说起来,也快到了……
叶煊突然停住脚步,微微有些怔愣的抬头:今日,是他生辰?
八月二十六,是了,就是今天。只是他已经很久没过生辰,忘记了。
叶煊低下头来,下意识的攥了攥手,被袖子里的红珊瑚扇坠一咯,恍恍然的回过神来。
清和。
“谢玉舒。”叶煊呢喃了一下这个名字,不知怎么的有些想笑,心情也莫名好了起来。
他突然觉得这或许是个礼物也说不定。
洛华宫离凤仪宫有些远,又在路上耽搁了好一会,叶煊返程的时候就过了巳时,等他从偏门直接进了自己的寝宫文渊殿,离午时也就差两刻钟时间。
文渊殿在洛华宫西方偏僻的一角,原来只是一个放书的地方,前边的院子栽了不少的树,环境幽静。
叶煊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待着,看书也好,发呆也罢,这就像是他心中最后的一块净土,光是站在这里就觉得心情难得舒畅。因此在挑选寝宫时,他没有任何思考就搬来了这里。
跟其他皇子不一样,叶煊对吃穿住行没什么要求,他打通了两间耳室,就在文渊殿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五年多。
文渊殿内伺候的人并不多,加上泰安满打满算也才五个人,一个是半瞎行动不便的老嬷嬷,一个是负责洒扫的哑女,其他两个就是打杂的,平时就干干守夜的活儿,连进内殿的资格都没有。
泰安是他舅舅送进来的心腹,比他大一些,也是教他习武的人,身份虽然走了內侍监,但很多东西都不能深查,叶煊自己又喜欢安静,所以平常殿内都没什么人走动。
今日却有些不一样,他还没到门口,就敏锐的听到里面压低的说话声。
“青蓝,你快将东西收拾好,等会殿下就要回来了。”这是老嬷嬷的声音,嘶哑难听的很。
青蓝则是那个哑女,她并不是天生不会说话,而是被灌了药。泰安是从井里把人捞起来的,当时整个人都有些痴傻,身上还有一些伤,连手臂骨头都是错位对的,半夜发热差点就死了。
也不只是毒/药伤了脑子,还是水泡久了,这人救起来后不仅哑了,耳朵也不好使,反应更是迟钝。
陈嬷嬷连喊了她几遍,才得到她咿咿呀呀的应和。
“仔细着些。”陈嬷嬷告诫了一句,扭头又不满的对另外两人道,“你们两个手脚麻利一些,可别摔坏了东西,也别留下什么痕迹,要趁殿下回来前,把这里都清理好。”
“明白吗?”她提高了点声音,语气有些严厉。
“是。”两道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
叶煊皱起眉。
陈嬷嬷是他母妃带进宫的,小时候一直照顾他,对他的性格很了解,而且平时青蓝一个人就足够将殿内收拾好了,按理说她不会让其他人进来才对。
泰安悄无声息的扒着门缝往里瞧了瞧,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表情遍了变,连呼吸都重了一些。
“主子。”他小声喊了一声,挡在门前似乎不想让他进去。
叶煊脸色一变。
他猛地推开门,果然就看到满室的狼藉。
门口的置物架倒在地上,上面的花瓶四碎在地,一树四季海棠被踩了一脚焉巴巴的躺在浅浅的水痕上。
“……”叶煊原本因为红珊瑚扇坠变好的心情瞬间宕到谷底,十分恶劣。
他几乎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将这里变成了这样。
自从他搬出宸娇殿——也就是洛华宫主殿之后,他十天半个月的才会去拜见他母妃一次,而每次去总会被这么闹一番,闹到文渊殿来是第二次,时间隔得太久,他差点都忘了。
那是三年前,新一轮的秀女进宫,储秀宫热闹了好一阵,已经和谢家大郎定了亲事的伯阳郡主开赏花宴,众皇子皇女都受邀在列,叶煊自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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