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相信,靳大总裁很好哄,一句话就能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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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产期的时间被预估在一周范围内,靳北陪同江向笛,提前两周入住医院。
刚住了十天,就到了清明扫墓。
江向笛历年都会和外婆去祭拜外公,也会去看蒲望之,今年也不想落下。
当日下了点雨,靳北全程跟着,打着伞,半步不离。
江向笛面色很平静,面对蒲望之的墓碑时候,靳北以为他会哭,却一直在讲家常。
说他实现了在美术界拥有了认可的愿望,说他见到了闻自明,说他……交了个对象,还有了孩子。
说到了最后一句,他才有了些淡淡的笑意。
“很抱歉,以后再来看你好不好。”江向笛弯腰颔首,目光掠过墓碑上的字,嘴角虽然挂着笑,但是情绪沉重,眉间浮现的都是郁色和难过。
靳北宁可他抱着自己哭一场,骂他打他怪他都行。
但最终,靳北还是站在他身侧,耐心地等江向笛从那个崩溃过的世界里走出来。
然后便是江向笛的外公。
因为路上耽搁,错过了邓萱带着外婆过来的时间,两边没能碰面。
在墓碑前,江向笛捧着一束花,献上去后便是沉默,已经累的说不出话来。
他往后靠了靠,将小部分的重量放在腰侧靳北的手臂上。
雨水打湿了鞋尖,靳北撑着的伞微斜,将身侧的人护的牢牢地,靳北说:“抱歉。”
他在为之前阴差阳错让江向笛没能见到老人最后一面而道歉。
靳北轻声说:“都怪我,你别那么伤心。”
江向笛微怔,摇了摇头。
现在回想那时候的撕心裂肺,仿佛是遥远的过去,在心上轻轻落下一点雨滴一般的难过。
血缘二字于他而言,鲜少让他觉得是支撑自己力量的存在,外公外婆是年迈,江家和邓萱,是从未考虑在内。
靳北腾出一只手,紧紧揽住他的肩膀。
围着腰感觉不出来,但是一摸到背脊,便觉得这人的背脊单薄瘦削极了。
江向笛说:“有点累,好冷,先回去吧。”
一天奔波两个地方,就算靳北准备齐全,很多地方仍无法使用代步工具,只能徒步。
所以回去的时候,江向笛眉目间都是疲惫,但不好意思当着靳北助理和保镖的面要抱抱,撑着自己走回了车上。
一上车他就窝在靳北怀里,面上看不出情绪波动,靳北伸手盖住他的眼睛:“难过就哭一会儿,没关系。”
过了片刻,他的手心有些湿润,靳北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扎了一下,有尖锐的疼。
回去的路不短,江向笛哭到半路,突然呕吐不止,把靳北吓了一大跳,急得不得了,给医生打电话,一阵手忙脚乱。
跟着的助理杨皓是头一次见到自家总裁神色惊慌、满头大汗的样子。
好在后半程江向笛睡着了,状态渐渐转好。
到了医院,江向笛从车上下来,肚子有些往下沉的感觉,以为是坐车的副作用,没有在意。
他深吸了几口气,尽量调整自己的状态。一天下来运动量大,江向笛没到晚饭就饿了,吃了不少东西,临睡前靳北给他揉肚子,怕不消化。
靳北跟着胆战心惊了一天,看此刻江向笛的状态恢复,就放下心,抱着人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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