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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无极喜欢玩女人,但他却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心也玩进去,女人对他如衣服,漂亮的女人就如漂亮的衣服。

在之后的日子,重无极每宠幸一个人,梅且歌就有不同的手段来让那个女人死于非命或让她和腹中的胎儿一起死于非命。

与此同时,梅且歌的小腹日渐一日地隆起,双手沾满鲜血,她渐渐地就跳不起舞了,魔君自然不会留着穿不上的衣服,开始对她冷落起来。

梅且歌是个有心计,而且工于算计的女人,她也不甘自己从被魔君捧在手心里,到最后却跌落进尘埃之中。

她企图用这个孩子来拴住重无极的心,但重无极的心里从来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才是第一位的。

央云殿本就不算奢华,在重无极冷落梅且歌之后就显得愈发苍凉,梅且歌使尽浑身解数,也没法再换回重无极一眼,反倒是她自己在这么个偏僻又阴冷的屋子里呆得长久了,又是在孕期里,容易胡思乱想,在程谋还未出世时,她就像是个发酵了的毒蘑菇,白着一张阴惨惨的脸,咒天怨地。

梅且歌怀胎十月,重无极没有来看过她一次,帝王薄情,这个名叫梅且歌的女人对他来讲,也不过是一件稍微上些档次的收藏品,当他有了更好的选择时,喜新厌旧,人之常情。

程谋出声那天,天现凶兆,乌云密集,雷电卷携着瓢泼大雨,从九天之上怒吼而下,这一劈,直接将央云殿劈得亮如白昼,梅且歌生产艰难,脸色如死人一样发白。

没人管这里,没人来这里,就算央云殿被雷电劈成了灰,大火连烧三日,只要不波及到其他宫殿,重无极不下命令,就仍旧不会有人来管这里。

颜颂看着幻境中脸色青白如死的梅且歌,她痛得脸庞扭曲,手中颤颤巍巍地拿着一把金剪,血顺着床榻流下,污了地面。

没有接生婆来为她接生,她只能忍着寻常人绝难忍受的剧痛,拼命保持着自己的清醒,把孩子生下来。

若是她熬不住,昏了过去,那就是一尸两命。

颜颂飘然站在床前,在看见梅且歌一剪子剪断婴儿脐带的时候,心中像是骤然破了一个洞,呼呼地漏着风。

程谋疼,他也疼。

梅且歌与程谋的命大,母子两人都活了过来。

但生下程谋之后,梅且歌彻底疯了。

稚子尚小,仍在襁褓之中,梅且歌却将他当成了重无极。

她失去理智的时候,就会狠狠掐住稚子的脖颈,可怜稚子尚还懵懂,黑亮的眼睛里还是对母亲的依恋,可下一秒,一只瘦弱几乎只剩皮包骨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是真的想让他死。

但每当梅且歌恢复神智的时候,追悔莫及,下次发疯,又会对稚子百般虐待。一个好好的初生婴儿,还未满月,身上就满是青紫的淤痕与伤疤,奄奄一息。

即使在旁边看着,颜颂都觉得一颗心霎时被扭曲得鲜血淋漓。

程谋……竟还有一段这样的过去吗。

第45章 何为天道,何为正道(三)

眼前场景无序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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