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条不紊拽着他跑,硬生生把后面一群人给甩了。
两人躲在一小胡同背角口,靠着一个老式农家小宅的石灰砖墙,一个劲喘气,安静的院落参差不齐错落着,偶有几声犬吠,伴随着两人急缓的呼吸声。
遆景忽地转身,一手压着墙,另一手环住他扣在墙里,低头看他,身高优势充分显露了出来。呼吸吹在尤瑕细密的发丝间,白□□纱微微掠动,喘息有些躁动、灼热,像夏日的蝉鸣慢慢顺着树梢网上爬,带着摇曳的夏风吹来一丝滚烫。
眼睛似若夏日湖水,微微涟漪,一只蜻蜓在傍晚落在招展的荷叶上,带起层层波纹,滑向湖心。
遆景低头,又靠近他,鼻翼似若在触碰,呼吸像毛茸茸的笔触扫过俏皮的鼻头,嘴唇隔着一层红色唇釉的浅薄距离。
尤瑕安静看着他,不动。
遆景俯视着他平静面孔,目光一点点扫过他清澈又看不透的瞳孔,流连细长挺翘的睫毛,划过他眼窝下淡淡的青黑,拂过他安静的嘴唇,半晌,轻笑了一声,转身靠着墙继续平缓呼吸。
尤瑕的呼吸也渐入平稳,像蝴蝶淘气离开后花开始渐渐安定,他的肺也从刚才像炸了一样逐渐正常,除了冒烟的嗓子还有些涩然,让他忍不住咽了一口。
遆景没错过他微动的喉结,转身挑眉看他。
尤瑕微恼:“你跑什么?”
遆景:“我害怕和他们打架。”
尤瑕:“……”他会怕他们?
遆景坦然:“打是打的过,只是我怕他们把屎沾我身上。”
尤瑕:“你抓我干什么?”他一个凌阳的完全没必要,老老实实回酒店不就好了。
遆景更加坦然:“没多想,就抓了。”
尤瑕瞪着他,想骂人。
遆景无辜摆手:“好了,也没跑多远,你酒店就在那边呢。”
他泛泛指了个位置。
路痴尤瑕一脸茫然。
遆景顿了顿,看出情况,第一次摸了摸鼻子,想忍笑又没忍住,“你不认路?”
尤瑕有气无力:“你猜?”
“哈哈哈……”遆景乐不可支,正合心意,“走,我带你回酒店。”
绕了一圈,还是得他陪着回酒店不可。
走了一半,尤瑕发现自己衣服的破了,右侧网纱从腰侧裂了一道直到膝盖。
遆景顺着看过去,心虚咳了咳。
尤瑕瞪着他,慢慢从后颈掏出了一张还挂在衣服上的吊牌,“……我还准备退货。”
遆景:“我…赔你一个?”
“算了。”尤瑕摇摇头,这种衣服以后应该也不会穿了。
“那怎么行。”遆景像是铁了心,拉着他又往城中心走,“好不容易才把你的债结清了,难不成,你还想我欠你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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