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英阔步走上前,猛地在他后颈上拍了一巴掌,那一掌使足了力,硬生生把江言嘴里的烟给拍掉了。
少年骨骼清瘦,驼着背蹲在秋千上,衣服布料下的背脊轮廓格外清晰。
江言跳下秋千,踩灭了地上的烟。
余英垂眸睨着他:“捡起来,扔垃圾桶去。”
江言弯腰,乖乖地捡起烟头,扔进了近旁的垃圾桶。
余英在秋千上坐了下来,给小孩儿玩的秋千,于他而言太狭窄了,两条长腿根本伸不开。
他阻止江言抽烟,自己倒摸出一支烟,旁若无人地抽了起来。
江言爬上了秋千,还是蹲着,侧眸瞄了一眼余英:“双标。”
“等你成年了,爱怎么抽怎么抽。”余英转头看向他,“现在就是不行。”
半晌,也就一支烟燃尽的时间,余英忽然问:“你想跟我一起生活吗?”
江言的手兀地抓紧了秋千的麻绳,没出声。
余英将烟摁在地上熄灭,等待他的回复。
江言没有问原因,沉默片刻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余英自知此生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余生还很长,他可以将陪伴和关爱倾注在另一个孩子身上。
江言很合适。
他也需要余英去拯救他。
江言是个非常追求上进的人,他的精神世界或许灰暗一片,但他有在努力地摆脱现状。而余英只不过是伸出手拉了他一把。
囿于福利院,他这辈子就会像囚禁在鱼缸的鲸,压抑,困茫,崩坏。
“我了解过他在学校的学习情况,他真的很聪明,又刻苦,回回都是班级第一。”余英攥紧拳头捏了捏手指,“我觉得他是想摆脱现状的,只是环境不允许,我想给他提供更好的生存条件,他将来依靠自己,可以活得很优秀。”
江言他爸不靠谱,案底累累,他妈也半斤八两,那个女人本来生得就漂亮,怀江言的时候又很年轻,玩心很大,也没有一个身为母亲的责任心,从小都不怎么管江言的死活,所以江言对她没什么感情。
江言小时候吃尽了苦头,比较早熟,他虽然性格阴沉,有时候脾气爆了点,却是个很有思想的人。
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明白血缘关系跟白纸一样脆弱不堪。
他不会受到血缘羁绊的束缚,所以看见他妈唯恐避之不及。
江言怕余英丢下他,所幸两人在彼此心中都同等重要。
萧忱听后怔忡良久,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怎么了?”余英捏了捏他的耳垂。
“就是……有点缓不过来。”余英的过去太惊心动魄了,他每一次都说得那么平静,却次次都让萧忱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萧忱深呼了一口气,把脸埋进了余英的颈窝里。
余英低头吻了吻他的发丝,问:“今天留下来吗?”
萧忱闷着声音说:“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余英失笑,“我家很大,有房间给你住。”
萧忱抬起头来:“不睡一块啊?”
“忱哥不是觉得不好吗?”
竟然给他绕进去了,萧忱贴过去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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