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真的呢。”叶敏行扭头道,“你要不感兴趣也没事,我还给你找了个——”
“您消停会吧,又是哪位婆婆婶婶给您洗脑了?走吧,我送您回家。”
“哎,不用,司机就在外头……”
余英送叶敏行上车的功夫,萧忱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想了想,觉得空手就走有些不妥,但买一大捧花又有些浪费资源,便问行准:“这里能卖单花吗?一支。”
“可以的。”
“有推荐的吗?”
行准挥手往货架上扫了一圈:“你可以自己看。”
萧忱的视线扫到一簇灰粉色的玫瑰,那像是从油画里跑出来的颜色,他喜欢这种低饱和度的色调,隐秘又温柔。他问行准:“这是玫瑰吗?什么品种的?”
“是玫瑰,它叫Menta。”
“很漂亮,给我拿一支吧。”
“需要包装吗?”
萧忱摇摇头:“不用。”
行准从花瓶中抽出一支,用剪刀剪去残叶,不做任何处理,递给了萧忱。
萧忱没接,行准挑了下眉,心领神会地问:“又是同一位收花人?”
萧忱看着她,嗯了声。
“收花人就在这里,我觉得你亲手交给他会比较合适。”行准把Menta递到萧忱手中。
与此同时,余英正巧回来了。
萧忱捏着那支灰粉色玫瑰走向他。
“要走了?”余英问他。
“嗯,还有些图要改。”
余英看了眼他手中的玫瑰,笑道:“怎么还买了朵花啊?”
“今天不是你的见面会吗?”萧忱将那支玫瑰递给他,“这是我的门票。”
余英一愣,还没开口,萧忱已经将花塞进他的手中:“我先走了,再见。”
这是一支灰蒙蒙的玫瑰,很像萧忱,有一种低调的温柔与浪漫。
临近带薪休假旅行的日子,萧忱手头的活不多 ,只有几份需要他审核定稿的图纸。
图纸改完已经九点多了,一忙就忘了吃饭,萧忱进厨房翻了翻冰箱,翻出一袋芝麻馅的汤圆。
只能凑合凑合吃了。
萧忱煮了半锅水,倚着料理台等水开锅。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项琳打来的电话。
“喂?”萧忱接通电话,单手拆开汤圆的包装袋。
“吃了没?”
“还没。”萧忱把汤圆倒进锅里,沸水四溅,汤圆滚落时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项琳听着动静,啧了声:“又吃速食啊?又不是不会做饭,能不能别那么不讲究,胃都该吃坏了。”
“一个人懒得做饭。”
“那就有机会再找个人吧。”项琳说,“我之前一直在国外出差,东西放你那一直没来拿,这两天可能会过来收拾一下。”
“好。”
“那……你吃了就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注意饮食。”
“嗯,知道。”
汤圆已经煮开,浮了起来,萧忱关火,用漏勺捞出了汤圆。他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圆,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
手机震了一下,萧忱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江晓升的微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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