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决心分手了吗?真的毫不犹豫了吗?
施然把车窗开到最大,高速路上呼啸的风像暴雨一样打在脸上,让他喘不过气。
电话早就打不通了,微信,短信不知发出去多少条,没有回应,就连银行卡副卡消费记录他都检查过,可惜一无所获。施然捡回了最原始最笨的方法,凭借对裴皓洁最后出没的印象,逐一排查那附近的酒店。条件太差的直接过滤,自带、或附近有网吧的酒店则优先考虑。他访问了许多酒店前台,得到的答案要么是查无此人要么是不愿透露顾客信息。
找人到凌晨一点,他再次回到家。一无所获。
然而,他进到房间时却有一瞬间的怔愣。
门口拖鞋的摆放顺序变了,窗台上有一罐空啤酒,烟灰缸里多了两颗烟蒂,游戏房里的落地灯隐隐约约开着……施然几乎无法克制心脏的狂跳,他起初还压着脚步,越靠近游戏房越按捺不住,几乎小跑起来。
“皓儿……”施然推开游戏屋的门,笑意还没收敛就僵在脸上。
游戏屋内空空如意,电脑主机屏幕开着,显示过有人登陆。桌面上的脑电波读谱器不见了,施然检查光驱,《弥赛亚》已经不在那里。施然几乎不可置信地坐在电脑桌旁,飞速地敲击着键盘,仿佛虚拟桌面能跳出任何有关于裴皓洁的信息一样。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又是阴差阳错的,再一次。
裴皓洁曾经回来过,就在刚刚。他带走了《弥赛亚》,没留下只言片语。
第20章
裴皓洁已经消失整整三天了。电话打不通,微信和短信不回,位置共享已经关闭。施然把他的微博和直播平台翻了遍,没能找到更多有效的信息。他甚至仔细翻阅了他最近微博下的每一条评论,不明所以的粉丝在下面喊他回来直播,可惜一无所获。施然联系了裴皓洁为数不多会一起吹水喝酒的朋友,也没能找到他。身体只是疲惫地寻找着,近乎偏执,随着越来越多的落空,另一种恐慌逐渐取代了所有情绪。
施然停下了手头的一切工作,铁头和梨青儿第一时间发现他的不对劲,但怎么询问也没有问出事情的始末。他维持着这样浑浑噩噩的状态,只不过几天时间,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下来,直到他终于收到了裴皓洁的微信。
凌晨,卧室里黑黢黢的,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拉着,不透一丝光线。他手里攥着手机,微弱的光和震动立马惊醒了他。
裴皓洁:抱歉,之前没有看到消息。
等看清了屏幕上的文字,唯一的困意也彻底消散,施然猛地坐起身来。手指不听使唤,睡觉时长满了粘稠的汗,划拉了好几次屏幕才打开对话框。
施然:你在哪里?
裴皓洁:怎么了?
施然:我要见你!
对话框顶端的‘正在输入’断断续续了好几次。施然执着地盯着那四个字,紧张的情绪到达了顶端。
裴皓洁: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施然:不晚,一点都不晚,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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