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天府衙上下包括煮饭的厨子都穿着红艳的衣服,这股喜气的风吹遍了全城。
宁水沉的常服被硬套了一件红纱,他穿惯了白衣难免有点别扭,身后跟着的管家脸都挤到了一块,大门牙朝天漏着。
“别笑了,让你记!”
宁水沉在合算城内多少没学上的小童,计划添置桌椅条案。
管家敛了敛笑:“我这不是为少爷高兴嘛。”
宁水沉脸比身上的红纱艳:“还早呢,安心办正事。”
“寅午戌见卯,巳酉丑见午,申子辰见酉,亥卯未见子。好缘分呐好缘分呐,祝贺祝贺。”
坐在方桌后面的假道士把鸡腿包在油纸里,放进怀里后对他抱拳恭喜,宁水沉有些哭笑不得。
“何喜之有,您要是饿了去前面佛庙求一碗粥也可,不可坏了道。”
假道士走出来,从宽大的袖筒里摸出两根红带子:“自然是恭贺新婚之喜,此乃月下老人之贺礼,贫道代为转达。”
管家杯弓蛇影,立马挡在宁水沉身前:“看你穿着体面,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想骗我家公子钱!”
“罢了,买下就是,讨个好彩头也可。”宁水沉大大咧咧,无所谓道。
管家恨铁不成钢,少爷这性子迟早会被人骗光,什么钱财乃身外之物,县太爷都怕他被骗得底裤不剩。
“我何时说要银子了?要是卖,把你家公子卖了也买不起,我白送!”道士把红带子塞给宁水沉,掏出怀里吃剩下的鸡腿就砸管家身上。
“哼!”
道士被他小看有点生气,一甩袖子转身离去,拿起丢石头上的拂尘一甩挂在手肘里,丝丝缕缕的白毛在空中摇摆,端住了趾高气扬四字。
管家抱着那咬了几口的腿,甩屠夫家门口,又被野狗叼走了。
“臭道士!”
宁水沉摩挲手里的红绳,风把绳尾吹扬起来,那居然有字,手掌托住递上来,一是水沉,二是亦行。他急忙转头,城门边却是半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迎娶那天两人都是最简单的束发,用红绳捆住头发,发绳未端垂在脖子后,他俩穿上样式一样的喜服站在铜镜前,金童一对。
宁水沉盖上龙凤呈祥的红盖头,跨进轿子。
锣鼓喧天,整整敲了一个时辰,县令跨马游街,抬着轿子的八个衙役身着喜袍,旁边围着的管家小厮也是一身水红,他们把分装好的喜饼喜糖丢进各家屋门。
浩浩汤汤的一城人跟在轿子后头,小童各个拿着红花跟着车马,他们唱着童谣,从摆动的帘子里窥新娘子。
县令娶亲连摆了三天流水席,成亲当日府衙门口摆满了乡亲送来的红鸡蛋和抹了腮红的馒头。撤了红灯笼的第二日衙差开门看见撒了满地的花生桂圆,而后院那新婚的二人还没醒呢。
管家坐在门口捧着铜盆,院里烧着热水,等着吩咐伺候两人沐浴。
“娘子~”
才成了亲,怎么还越发浪荡了,回忆起昨晚,宁水沉沉默着把被子拉上来蒙住半张脸。
在被子里楚臻抱着他腰,前腿贴着他后腿,早上精神的什物在昨晚受尽欺凌的地方轻轻蹭,宁水沉躲了一下,逃不过被按了回去。
“娘子,叫声相公给为夫听听。”
宁水沉气愤道:“轻浮!”
楚臻伸手从暗格里又摸出脂膏,昨晚被压烂的画本还在枕头边,楚臻翻过一页,看懂了便开始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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