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先回寺庙,你怎么大白天睡在石头上?”
师兄拉他,小和尚疼得缩回手,把袖子揭上去,脉?上的伤口还没愈合,细细??的一条血色。
“受伤了?”师兄立?从怀里掏出白布,把他手腕缠住。 小和尚站起来没发现身上还有其他伤口,但是手往怀中一摸,那绕着红绳的木头人还在,还有半根红头绳。
“小师弟,这木?也是你的吧。”另一个师兄把地上木?捡起来给他,连带捡起下面压着的布。
小和尚吸了吸鼻子,把木?抓在手里,拿过布他又愣了愣,那是一篇文章,题者是宁水沉,这是状元的卷子,为何会在自己手里?
“看不懂,这是小师弟写给住持的?”师兄现在还只会佛经,看不懂这满篇之乎者也的高谈阔论。
小和尚豁然开朗,把布塞怀里,“是,住持一定能给我解释。”
进了庙?,和尚八方向他涌来,小和尚被推着转了两圈,比了个子又让他吃了一牙?瓜。
“沐浴后再去?住持吧。”
“我现在就得去。”小和尚解了渴就放下?瓜皮抹干净嘴,穿着他的破衣烂衫往后院禅房走,听着信姗姗赶来的他师父觉意逮了个空,披着袈裟就追住持屋去了。
住持正捧着他给的文章看,觉意跨进?喊了声:“乖徒儿,了元!”
“师父!”
了元僧袍全破了,到处都是裂口,还能看?里面发?的里衣,觉意老泪纵横:“那?小子可是去投胎了。”
“去了,我还碰到一个老道,他送我回来的。”
“什么老道啊,他最多算个?仙,平日里疯疯癫癫不干正事。”
觉意说到这就来气,当年还是那个?仙把了元送来的,数九寒天差点没把他冻死,就丢在寺庙?口,用稻草垫着,还好了元命大,终于还是?这么大了。
了元自小身体不好,他是觉意的关?弟子,也是最小的弟子,每天让他练完晨功后去抄经。这里面其实有觉意的一点私心,他把这个小徒弟当儿子养着疼着。
“好文章,”住持喜笑颜开,叠好文章递给觉意,“前世状元郎的卷子,师弟也读读?”
“不读。”觉意脸色一摆,他已经气了住持半年了,就因为他把了元赶下山,对了元又换了副语气:“回房沐浴,然后好生休息,明早要诵经。”
了元连连点头,红着鼻头走了。
“了元前世?”
住持点头,把木头人拿起来,他能感应到红绳和头绳有一丝羁绊的灵力,而且越来越甚。
“今世他们是无缘咯,下辈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孽缘。”
“你我无从插手,一切自有定数。” 住持把文章铺开,木头人和头绳放里面包起来,他又送回给了小和尚,让他自己去领悟文章的含义。
一年又一年,小和尚褪下?涩,五官俊秀眉眼纤?,一副美人样,只怕是脱下僧袍就雌雄莫辩了。他每日对着那木头人诵经,木头人颜色越来越暗,红绳却越来越红,越来越艳,好像有人用血养着一样。
住持圆寂后给了他一道匣子,为他解惑。
送楚臻投胎回来后他每日诵经祈福,问了几次住持:“我为何断不了七情六欲?当真不能四大皆空吗?”
“未进轮回,与佛无缘。”
小和尚收好匣子,依旧每日抄经,每日诵经问道,偶尔把那篇烂熟于心的文章抄写一篇。他再一次?到那个老道时他已经是这个寺庙德高望的师尊了,可老道还是当年那模样,连衣裳都别无二致,依旧拿着那根没有毛的拂尘。 “缘,到了。”
小和尚知道自己又可以?到楚臻了,死后他徒弟把他每日供奉的木头头绳都放进棺材里,加上他抄写好的佛经文章。
拂尘前端有发着光的白须,被抓在小和尚手里,他跟在老道后面乘云破浪,一头栽入地底。
前世记忆翻现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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