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眼镜,衬得眼角的那颗泪痣都明艳起来。
门一打开,宋景从墨镜口罩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钟疏放把人拉进屋,对着宋景从身上的蓝色上衣笑了笑。
自古红蓝出cp。
他果然没有选错衣服。
宋景从卸下装备刚准备说话,前面餐桌上摆着的玫瑰和香薰蜡烛成功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不大不小的方形桌子上铺着珍珠白桌布,仔细看才能发现上面的暗纹,正中放了个透明的花瓶插了枝霓裳玫瑰,如同粉色水彩沾染了白色宣纸,交织成层层叠叠的盛放。花瓶两旁还散落着不少花瓣,周围的灯关了更显得那两簇跳动的烛火影影绰绰,映衬着一旁高脚杯中的红酒。
???
宋景从一脸懵圈地望着手里拎着的火锅料,又看了看任何人进来都会被夺走视线的方桌。
不是说好了吃火锅的么?
这烛光晚餐的架势是给谁准备的?
宋景从:“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告辞。”
钟疏放哭笑不得地解释,顺便毫无心理负担地甩了个锅:“我们家保姆阿姨太热心,听说我第一次邀请人来家里吃饭自告奋勇准备食物,说保证给客人留下一个难忘的夜晚。我就随她去了,没想到准备成了这样。可能阿姨误以为你是我对象了。”
“这是给我准备的?”宋景从沉默了片刻,问。
钟疏放点了点头,实际上这都是他自己准备的,保姆阿姨唯一的作用就是来的路上给他带了两支玫瑰花罢了。
得到肯定答案的宋景从扯了扯嘴角,“是挺难忘的。”
宋景从又问:“你以前没带别人回来过?”
“除了你谁都没有来过。”钟疏放回的很快,说这句话的时候极其认真,眼睛直直的望着宋景从,浅色的眼眸中有浓郁的情感沉浮,又被镜片阻隔,宋景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钟疏放拿走宋景从手中的火锅料扔到了冰箱中,推着人肩膀坐了下来。
开玩笑,桌子都是他昨天现买的,不好好布置多浪费,吃什么火锅,他骗小孩儿的而已。
宋景从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短袖休闲裤裤,再看看钟疏放身上的衬衫西裤,越发觉得自己和这个屋子格格不入。
他以为是吃火锅怎么舒服怎么穿,哪能想到进了屋是这样一番天地。
钟疏放好似全然没有发觉一般哼着歌把牛排从厨房端了出来,宋景从起身帮忙他也没拦着,把自己手中的盘子放到了对面,坐在椅子上等着宋景从把自己那份端出来。
坐在这样的一张桌子上吃饭真的很尴尬,宋景从坐了下来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索性也不急着吃,他从口袋中掏出个方方的小盒子递到钟疏放面前:“谢礼。”
盒子中是个镀金的小牌子,上面刻着钟疏放第一次演戏的古装形象,倒是和钟疏放准备的小陶人不谋而合。
“嗯?”钟疏放意外,“谢什么?”
“要谢的可多了。”宋景从一脸认真地说:“但总而言之,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钟疏放笑着问:“要是我对你好都是有目的的呢?”
宋景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抿了抿嘴巴,“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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