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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玩屁股是怎么样的?”

“我见过!”一个公鸭嗓的少年大声嚷嚷,“我在我舅的小旅馆里,和我表哥一起偷看过。”

“怎么样?怎么样?”

“就是玩屁股呗!”公鸭嗓嘎嘎地笑,“就玩你拉屎的地方。被玩的那个鸭子叫得好大声。”

“喂,姓林的,你和盛朗当时谁叫得声音更大?”

林知夏在充满恶意的笑声中走远。

“真没劲儿。”男孩子们悻悻,“好学生呢,才瞧不起我们。”

“他没盛朗好玩。我看柴哥的人又在到处找盛朗了。怎么回事?”

“有个柴哥的人笑他,被他丢到金河里去了……”

林知夏拐过街角,走到了社区菜市的门口。

路过灌木丛的时候,林知夏的脚步微微一顿,停了下来。

那一排灌木长得就像六七岁小孩儿的嘴里的牙,一个少年蜷缩着身子躺在花坛的泥水里,无动于衷地承受着暴雨的冲刷,露出来的肌肤五彩斑斓,很是被柴哥的人上了点颜色。

林知夏歪着脑袋看了片刻,不确认盛朗还醒着没。

“喂。”他唤了一声,“你没事吧?”

盛朗迟钝地抬起头,眯着眼望着眼前的男孩。

林知夏穿着白色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白生生的面孔在着灰蒙蒙的雨天里似乎发着光。

这么干净。干净得令人讨厌!

“滚——”盛朗咆哮,如一头被冒犯了的狼。

于是林知夏甩头就走了。

林知夏挽着一个大布口袋,慢悠悠地逛着菜场,货比三家,还和老板砍价。他买了蔬菜又买肉,又买了一斤鲜切面,准备回家做卤肉面吃。

等林知夏出了菜市,盛朗还在原地。大概疼过了,能伸展开身子侧躺着,睁着眼望着天,俩眼珠呈现墨绿色。

盛朗和他对视。

也许是太累,也许是身上的伤太痛,这狼崽子没力气亮獠牙,只等着林知夏先发难。

可林知夏撇了撇嘴,挎着一袋子菜,扬长而去了。

盛朗:“……”

-

盛广全遁地而去,旅馆也转租了出去。

承租的那位李老板做的也是和盛广全一样的生意。他倒是不介意让盛朗继续住楼顶,可张茂明严正声明,盛朗是个未成年,得跟着监护人生活。

盛朗如今仅有的亲属,也就是他外婆了。

盛朗的外婆姓赵,但是大伙儿都习惯称她“狼外婆”。

狼外婆在北区开一个小杂货铺子,靠着微薄的收入过日子。老人家身体不好,需要定期透析,赚的钱只勉强够医药费,实在没法照顾盛朗。

不过在永安,就没有柔弱无助、坐着等死的人。

这瘦小佝偻、像个地精似的老太太,拄着拐杖慢吞吞地走到租旅馆的李老板前,把房产证一亮。

“这房子是我女儿和女婿共有的。你租这房子,只有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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