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珠说:“南区的老大说了,在永安里打架不准拿家伙,刀棍砖头都不给用,说闹严重了不好收场。所以你别看他们打得那么凶,其实最后都没啥事儿……”
正说着,一个小青年就以实际行动反驳了孙明珠的解说。
他突然从花坛里摸出一块垫花盆的砖,啪地拍在对手的脑袋上。
对手两眼一翻,噗通倒地。
这一砖头可彻底扭转了战斗局面。
张小天的人一边把伤员拖下去,一边暴起,照着柴哥的人穷追猛打。
柴哥那边领头的青年眼见不妙,将使砖头的那个小子护在身后,边战边撤退。
“那打人的是柴哥二把手的小舅子。”孙明珠冷笑,“按规矩,得把他交出来让张小天他们这边收拾。”
柴哥那边显然并不想交人。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之际,一道人影从张小天那一方冲了过来,箭似的射进了人群里。
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惊呼惨叫炸响一片。
林知夏他们还没看真切,那个人影又从人群里退了出来。
那是个瘦削的黑衣少年,并不高大,但是手脚特别长,远看着就像个竹棍人。
少年一手拎着一根钢管,一手狠狠地拖拽着那个小舅子,就像一匹捕到了猎物的狼。
这个半大的小孩儿,却硬生生让方圆五米内没人敢靠近他。
众目睽睽之中,黑衣少年把那个比他高一个头的青年拖到河堤边,紧接着一跃而起,一脚踏在青年胸口,旋身一百八十度一个飞踢,脚背拍在了青年的脸上。
青年连声音都发不出,就被踹进了金河里!
金河说是河,旱季的时候不过是条臭烘烘的排洪沟。现在是雨季,河中浑水正滔滔朝江里流。
那青年在泥汤里直扑腾,哭爹喊娘。柴哥的人急忙想法子搭救。
而那个少年就那么站在岸边,一副置身事外的孤傲。
林知夏有轻度近视,那少年站得远又背着光,只依稀能看见一对浓黑的剑眉,眼窝深深,皮肤却挺白的。
“我勒个去!”孙明珠低呼,“真是不要命了!”
她这一声,道出了屋顶上孩子们的心声。
黑衣少年弯腰把钢管捡了起来,忽而扭头朝屋顶这边望过来。
孩子们齐刷刷后退,被火燎着了似的。
“快,快走!”孙明珠扯了林知夏一把,“盛朗又发疯了。千万别被他注意到!”
慌乱之中,林知夏只捕捉到一抹模糊的碧绿,就稀里糊涂地被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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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朗,南区最有名的一个疯子。”孙明珠对林知夏说,“他这人脑子不对劲,特别疯,打起架来不要命。你以后要是在路上碰到他,一定要绕远点,千万别招惹他。”
“他很容易被招惹到吗?”林知夏认真地问。
“有人多看了他一眼,就被他揍了。”孙明珠很严肃,“他就比我们俩大一岁,开学也才念初一。听说未成年人杀了人都不犯法的。所以张小天最喜欢用他去打架。他爸开小旅馆,平时也不管他,”
“我还以为他是高中生呢。”
孙明珠说:“你隔得远没看清。他其实是个混血,他爸是老外,所以他比别人都要高一头,力气也特别大。”
“老外在咱们社区开旅馆?”想不到永安这破地方还这么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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