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尘之所以能统领西南中军,大多原因是上官羽向皇上引荐,皇帝重用他也不过是考虑他背后没有世家支撑,如今又寻找兄弟,一个孤儿又哪来的兄弟。
东方月想,如果他要找的不是兄弟,那会是谁。上官海棠是他亲自押解至虞都城的,中途没有任何变数,上官羽活着的时候两家来往频繁,如今上官家罹难,他不仅没有帮忙,反而在皇帝面前表现得这样忠烈,完全不像他的作风,难道这事中有诈……
“公子……公子……”
东方月回神:“嗯,这件事情我会派人追查。”
……
入夜之后,楼里的莺歌燕舞便退了下去,比起白日里的喧闹,倒显得沉寂了几分。
东方月一手支着脑袋,百无聊赖的看着桌前的记事簿。
香怜坐在床边,时不时朝这边看一眼,那闪烁的眼神下藏着不一样的心思。
都说丞相家的公子纨绔风流,比不得其他世家子弟温文尔雅。也只有她见过那夜夜笙歌背后的隐忍与不羁。风流成性,骄矜不自持,不过是他戴在世人眼前的面具……
东方月看了她一眼,又很快收回眼神,道:“我还要再看一会儿,你若是累了就睡下吧。”
香怜脸上闪过几分失落,“香怜等公子看完再……”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事。”
香怜看着他,眼中的失落溢出,她自然是知道自己不配,眼前这人是整个虞都城达官显贵都想攀附的对象,但有些心思也不是她自己能左右的,尤其面对着东方月这样一张面孔的时候,怎能不动心。
“那香怜靠在床边,若是公子有什么吩咐也好过来伺候。”
东方月愣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之前的神色。
默了良久,他看着眯在一旁的人,暗暗垂下了眼眸。
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姑娘的心思。东方月吁叹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了几口。
美酒佳人,本应该畅快淋漓的,然此刻的心情却像是被什么揪着一样,烦躁难耐。
四季海棠的清香萦萦绕绕,那张清朗的面庞也终见倦色,不多时竟趴在桌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寅时。
楼里杂乱的声音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东方月只觉得耳边嗡嗡直响,香怜推门进来,说:“公子,可是吵醒您了?”
东方月摇了摇头,愣了片刻,才问:“门外什么事情?”
“郁将军过来了。”
“郁尘?”
“是。”
“正想会会他。”
东方月嘴角上扬,行云流水般的解了衣带,随意拢了拢衣衫,原本束好的发髻也被他扯松了些,几缕发丝恰巧不巧的垂了下来,看着像是刚经历过几番云雨。
“郁将军,何事来此啊。”东方月斜倚着房门,慵懒道。
郁尘看到他先是一惊,之后又不动声色地牵过手边的人,“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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