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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么多伤,蒋生看到不好。”

“挑,说的对呀!如果只是伤了一点,你还能和水鱼哥说摔了一跤,让他买东西哄你嘛。现在搞得满身是伤,是人都看得出你被人打,梁家明这个扑街下手真狠!”

阿芬气愤地说着,没有注意到陈宝祺面上的郁色愈发深沉。片刻后,她从角落里翻出一条毛毯递了过来,道:“对了,今天没人来我家,你就待在这里好好休息。”

陈宝祺想对她笑一笑,但弯起的嘴角却因伤口疼痛着,他嘶嘶地吸着冷气,向对方道了谢。

第二日晚上,蒋正如约前来富丽舞厅,和往常一样送上包装精美的白玫瑰。

他很快发现陈宝祺的异状,目光落在他臂膀和双腿未消退的淤伤之间,出言询问是怎么回事。

陈宝祺摆了摆手,道:“没事……前两天下雨太滑,在楼梯上摔了一跤。”

蒋正的眉微微蹙起,将他牵到沙发边坐下,仔细检查着陈宝祺身上的伤痕。

男人的目光和平日不同,带着些晦暗不明的意味,这让陈宝祺有些紧张,不知对方是否因为自己未说实话而感到不悦。

于是他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我……我擦过药,已经没事了。”

蒋正的手极轻地落在他的肩膀,又挪到陈宝祺的脸颊,温热的掌心捂住他唇角一小块青紫。

陈宝祺怔怔地望着他。

“谁做的……?”

蒋正的嗓音低沉而柔缓,他凑近了些询问道:“有人追债……还是富丽的人欺负你。”

陈宝祺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都不是。”

蒋正看着他的眼,道:“宝祺,别怕。”

“我……”

“告诉我,我会帮你。”

陈宝祺张开口,想回答他“不用了”,想告诉他“不必了”,但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

“对不起。”

对不起,蒋先生。

“我骗了你。”

闻言,蒋正神色未变,反而取了杯酒递到他手边,轻声道:“不急,慢慢说。”

陈宝祺整整呆立了十秒,忽而像急于催生所有勇气般,仰首将醇浓的液体一饮而尽。

他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

陈宝祺出生在近海的一个偏远小村,方圆十里之内都一样贫穷,似乎人自呱呱坠地时起便学会四个字——忍耐苦撑。但陈宝祺对这四个字又别有感悟,因为他的身体在母胎之中畸变,下体有男女两种性器。

偏远之地最擅长的事有两件,一是重男轻女,二是封建迷信。陈宝祺的父母每日与地里的芋头打交道,求神拜佛的目的十分简朴,为了得到男丁继续种地。未想到喝下符水之后,诞下的是雌雄同体的怪物。好在接生的是神婆本人,这件诡异丑闻不仅未传出去,反让他的父母得了少许补偿钱财,又因对方肯定城镇医院能治这种病,二人便念在未来可得儿子的份上留下了他。

十二岁之前,陈宝祺在家是父母的“儿子”,偶尔外出却是陈家“女儿”。为了不让秘密被村民发现,家人一直谎称他先天不足,并长期将陈宝祺锁在屋内。半年后,陈宝祺的父母发现“儿子”的胸部开始隆起,当日带他坐船赶去镇上的医院。那是陈宝祺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热闹,走廊里有来来去去的病人,带着冷意的酒精味冲击着鼻腔,他觉得很新奇而快乐。

一番令陈宝祺不太舒服的检查之后,大夫掏出糖果哄他出去,随即在内间与他的双亲对话。

“……发育不完整……可能没有生育能力……”

“去市医院检查……对……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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