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朝着太阳的方位,阳光刺的人睁不开眼,季凌双眯起双目,拿手遮挡了一下,同时也看到了那黑衣暗卫的眼睛,好似在金色的灿阳之下变成了如同阳光一样的颜色。
反应过来的时候季凌双整个人都愣了,再回过去想看,那人继续垂下了眼帘。
隔着几步远看过去,似乎与寻常人没什么两眼。
许是自己一时之间看花了眼吧。
“父皇真的没有罚你吗?”季珏回头问他。
季凌双小跑了两步跟上去并肩而行,“没有,父皇还夸我了。”
“我跟他说这袖口的料子太单调,他问我这上面拓印的是什么。”
季珏:“你说了?”
季凌双:“当然说了啊。我就说是我皇兄耍赖,答应了要给我一副字,结果写的好了,就舍不得给我了。”
季珏:“然后呢。”
“然后他说你的字迹居然,”季凌双摇头晃脑,边走边学着父皇的样子,“如此的精妙绝伦,真是不负皇室的栽培,不过是反着绣了,竟然连为父都没有认出来。”
季珏看着他那样子轻轻笑了,“你也不怕被人听到挨板子。”
“这里除了你就是我,谁还会......”说着季凌双回过头打算留意一下那暗卫,结果连个影子也没有了。
季珏:“怎么了。”
季凌双“哼”了一声,“没事,只是皇兄到了用暗卫的年纪了,一想到以后你的身边还会有一个人,听着你说的话,时时刻刻盯着你,就觉得极不舒坦。同你说话都不能如以往那般随意了。”
“那就注意言辞,别让旁人有迹可循。”季珏道,“他是我的人,几乎连话也不会说几句,无需担忧。”
这话让小皇子更不舒坦了,还未再计较,季珏突然执起他的手腕,停下脚步认真端详几分。
“早知道你会拓印在礼服上,该写一幅更好地给你。”
季凌双看着皇兄认真的样子,什么不舒坦,不服气,都通通收起来不少。
他的皇兄似乎是生下来就更其他的兄弟不一样,小时候不会哭闹,现在也不会生气,从来都不争不抢,却总是在不知不觉的就凭着真才实学拿到最好的。
但是很少认真,就想那些能力也是天生的一样,根本不费力气就可以做到。
他们苦读的书,他的皇兄只需翻上两遍;他们苦练的字,他的皇兄只需随手泼墨;他们将虎口磨出了茧子,一百支箭能准准的正中二十发都不一定,但是他看上去眉目柔和细腻的皇兄,却能真正的百发百中。
所以季珏的脸上常常看上去无波无澜,从小就好看的五官有种不符年龄的淡然疏离。
眼前的几分认真足够让季凌双睁大眼睛,稚气的在心里一丝一毫地去描摹。
“没事。这一副只有我有,全天下独独这一份。”
季凌双反手拉住他皇兄的手,笑起来左侧的脸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也认认真真的说,“父皇就顾着去夸你的字迹了,高兴得很,连罚我都忘了。还说以后都许我穿这件礼服面圣了,等以后我长高了,就让绣房给我拆下来,重新加封,放在我新的礼服上面。”
“再长大,我还有穿着它去上朝,让文武百官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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