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想......”
燕云峤垂眼看着沈倾覆盖在自己手背上的指节,“你要是娶了女子,定是个体贴万分的夫君。”
沈倾先前刚批过一本暗示他尽早纳妃生子,关于江山传承大业的奏折,虽然是放在税收之后了了数句,不过现如今,天下逐渐太平安稳,这事只会越来越多地被送上来。
白皙的手指往燕云峤的手心里按,摩挲了几下像是挠痒痒一样,燕云峤合拢手掌交握住沈倾,跟随着温润如玉的声色靠近的还有熟悉的香味和身躯。
沈倾一手按着他的肩,带着清浅的笑意问他,“皇后是在嫌弃孤对你不够体贴吗?”
说罢大大方方的挥手,将那份卷轴展开,一语点破,“确是有大臣关心起我的子嗣了,我的皇后也开始为民分忧了。”
燕云峤心中挤压的远不单是这事,不过有了之前险些害了沈倾性命的顾虑,还是不再主动提起,只是“嗯”了一声应着,“这不是早晚会来的吗,偌大的后宫,总不会是我一个人住。你是君上,自然是要......绵延子嗣。”
原本刻意回避跳过的事情,现在要他张开口说出来,到底是有些苦涩。
沉默了会儿,烛光也静静的,不曾晃动。
沈倾朝他笑了笑,“你在害怕。”
“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大将军,对一个还未进门的女子害怕。”沈倾凑近燕云峤耳边低低数落,“羞不羞?”
“我......”
这话他本不觉得羞,可是刚一开口,转过脸正对上沈倾眉目如画的脸,视线相对,唇角刚刚碰在沈倾的唇上,他却突然有些脸热。
连带着那话也变得让人说不出口了一样。
“到时候我就这样拉着她的手,抱着她的腰。”
沈倾再离近了一寸,唇面贴合,呼吸交融,既不再近些缠绵,也不离开,唇瓣一张一合磨蹭着燕云峤的低语,清清楚楚又缱眷温柔,“再这样吻她的脸,吻她的颈,吻她的肩头......跟她相拥而眠,春宵......”
“我不许!”
燕云峤一口咬住那两瓣作恶的唇,渴极了一般索取舔舐,匆匆将舌尖抵入沈倾的嘴里,从急切到绵长,而那手早已握紧沈倾的手,
脑子里全是沈倾说过的一字一句,沈倾每说一句,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这些发生在他的身上时,是什么样子,他的先生是怎样的温柔,怎样的情意,就连他们的......
“我不许你对别人这样。”燕云峤抵着沈倾的额头,嘴角还染着水渍,张开口吐息换气。
“你不是想让我纳妃生小皇子吗?”沈倾抬眸看他。
这样的距离,能从燕云峤的眸光中隐隐约约看见自己的倒影,还有燕云峤目光中那一丝丝执拗的凶狠,像个惹急了的小野兽,却连发起狠来咬他都不敢。只敢轻轻的咬一下,就要伸出舌头来舔舐齿痕,道歉上好几番。
“先生不说,我远不会刻意去想,可以装作没有发生。但是你话尽于此,是要一点点让我知道你是如何跟别人肌肤相亲的吗。”
“不会没有发生。”
沈倾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要纳妃,就一定会同她做尽肌肤相亲的事,你装作不知道也不行,她作为妃子,还要日日来给你请安,也要为我侍寝,还要为我诞下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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