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峤连忙将甜粥和小菜一并端上来,拿来屋子里放棋盘的小几一字将饭菜排开。
“大夫说你是饿昏过去了,但是施过针了你也没醒。你不知道我……”
燕云峤说到此处止住了声,垂目未再继续。将稍微有些烫的甜粥吹了吹,送到沈倾嘴边。
燕云峤:“怎么样,我让方临瑞府里的厨子做的,军中厨子做饭不太讲究,我知道你不喜欢吃。”
“嗯,挺好的。这肉熬的很烂。”
沈倾说完又就着燕云峤的手吃了几勺。
许是真的饿了,连着下去了小半碗,这才接着刚刚燕云峤未完的话问,“我不知道你……你怎么了?”
燕云峤半个肩膀都让沈倾靠着,脸上的神情不定,看向碗里的粥,又舀了一勺多点的“肉”递给沈倾。
那分明是淮州这方的特产吃食,拿糯米压碎了,混着些果肉扯出来的甜果子,虽然嚼劲还是有的,但甜腻的果肉味道完全不是肉能做出来的。
燕云峤道,“没有。我就是担心先生。”
眼底闪过的一丝慌乱很容易就被收拾好,燕云峤一一将几个小菜夹给沈倾,混着甜粥下肚。
软帐
沈倾即是饿成这样,也吃的只是快了点,斯文有礼,没撒出来一点,跟他平时倒个洗脸水都倒不好的样子相差甚远。
“只是担心?”沈倾拿帕子擦了嘴侧过脸去看他。
燕云峤垂眼,答非所问,“我恨自己无能为力。”
沈倾吃过甜食的嘴往他脸上印了一下,燕云峤顿时红了脸,也跟吃了甜食一样,暂时无暇想的过多。
“先生,你怎么会在暗室里?”
燕云峤收好了碗筷,坐在床榻上半靠着让沈倾倒在怀里。
沈倾:“逃命。方临瑞不知道从哪知道你我关系匪浅,跟我谈不妥,就想拿我威胁你。”
燕云峤发问,“他跟燎南里应外合,我最早就是让人守住了方府,他那会儿也没跟说过要用你跟我交涉。”
沈倾道,“你再仔细想想,他没跟你提过我吗?”
燕云峤认认真真的捋了一遍,好像,姓方的当时确实大放阙词,还想劝他归降,也说过了沈倾还在他的府上,不过自己听都来不及去听就将人先困住了,赶往城外迎战。
抱得也是沈倾曾经说过的,方临瑞不敢拿他怎么样,再不济,这一战输了,为了自己的命,也会保护好沈倾,来跟他交易。
但最后怎么就落到了,他打了胜仗,也关押了叛贼,结果叛贼还没押回大旗受审,就自尽了,先生还没见上面,人就没了。
两厢没了对证。
“你不信我?”沈倾出言打破了燕云峤思绪。
燕云峤道,“我只是在想,方临瑞怎么死了,他为什么要自尽,是为了保住谁,还是保住什么东西,不然不会……”
沈倾突然笑开,“小少爷,你既不信我,何苦还来寻我。”
“我不是。”燕云峤急道。
双手都绕上沈倾腰身缠上,埋头搁在先生肩颈上,“我是担心你。方临瑞死了,先生知道吗?他一死,很多东西都没法查下去了,你一定知道。这件事很棘手,他是在我让人关押的牢里没了的,你又是我的先生,我,我是怕别人拿此事污蔑你。”
沈倾默不作声听他说,凉言,“他是个叛贼,回了大旗也只能没活路,还要受刑部折磨,死在淮州一了百了,也省了日后受苦。”
沈倾没发火,但燕云峤就知道他是生气了,更是粘着不肯放手,侧脸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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