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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茫

沈倾抹去他眼角结了壳的血迹,如初见时那样扬唇浅笑,“我若是不许,你今日还有机会站在我面前吗?”

燕云峤心神恍惚,胸中兵荒马乱,吞吞吐吐道,“我·······我弄脏了先生的衣裳。”

沈倾干净的淡蓝衣袍被他未干透的鲜血染脏,毫不在意的拿手一点点将燕云峤唇角破口的血污和泥沙抚开,然后在他小将军赤诚袒露的眼眸下,倾身以温软唇瓣印上去。

伤口很细小,不过是留了点血,又干了。

但是燕云峤现在只觉得那伤疤扩大了无数倍,沈倾的吻似乎是发着烫的。烫到了他的血管里,流进了那抹遍布全身,经年久月,酸过,苦过,也涩过的甜上面。

像昆虫脆弱的翅膀,轻轻扇动,就卷起他胸腔的滔天巨浪。

只有一瞬,燕云峤却感觉过了好几个冬去春来,呼吸都放的急促而小心翼翼。

沈倾收回去之后拉起他的手腕进屋,屋里有准备好热水的浴桶,他的先生就像是料到了他会只身前来。

这不是个好事,但是沈倾才识过人,能料到也不奇怪。

尤其是能料到他,只能让他体会到专属与他和他的先生之间难言的默契。

“你先洗个澡。”沈倾将干净的衣物拿出来放在浴桶旁。

燕云峤看着那浴桶脸红透了,心里也羞得红透了,好半天才慢慢的磨蹭着解开了衣衫。

沈倾见状凑他耳边调侃,“想什么呢小少爷,忙了一天不嫌累的慌啊?还有心思想别的。”

燕云峤随即道,“对着先生,我何时都不累。”

沈倾略惊,回过头看他。

燕云峤在疑惑巡视的目光里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荤话,臊的深深低下头,咬住牙。

沈倾忍着笑意点头,“小少爷果然是长大了。”

“今日有什么发现,都说说吧。”沈倾坐在书案前记录会用来上报的书信。

“只有一处不对。”

燕云峤换上衣服坐在床榻上给自己涂药,“安停处里安置的不是流民。”

笔尖微顿,沈倾道,“那是什么?”

燕云峤:“是淮州要道上的守卫。”

沈倾垂睫不语,燕云峤又道,“先生,这回淮州城里有人私通燎南是坐实了。”

沈倾:“你回来了,你的人都安置在何处?”

“我让他们守在府里前后的出口,剩下的都在安停处。”

燕云峤神情无波,稍作停顿,“如果有人要干涉,乱臣贼子,除之后快,最多是在给皇上的战报上多添一笔。”

沈倾抬眸看了他一眼,燕云峤身上的血腥味沐浴过后似乎还未退散,“赵定带着兵还在城外门口,你小心行事,如果举兵,就你带回来的几个人,斗不过城里的守卫。”

燕云峤不解:“城中守卫打的过我几百精兵?”

沈倾看向他,“他们能把官道上的真守卫都关押进安停处,抹为流民,你认为会是普通的兵力吗?”

俊朗眉目微微收紧,“他们为什么不让赵定入城,动作未免太大。”

“四千个带了武器的精兵,城中无处安置,大举入城也会引得百姓惊慌。”沈倾道,“方知府的说辞如此。你是皇上指定的人,赵定不是。”

燕云峤:“方临瑞也不怕我参他一本。”

沈倾却道,“你夜里入城,有没有觉得奇怪。”

“嗯?”

燕云峤一路都奔着心中所想所念赶路,并没有多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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