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来不及去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自作多情,就已经跟着那询问轻轻开口。
“黄金千两,白银十箱,四抬大轿从定国府的正门里抬进来的。”
“是……是父亲给我娶的童养媳。”
“我为你赎了身,你今后,就是我的人了。”
“只要我想要的,你通通都会教给我。”
“冬去春来,跟我一起走过这人间。”
……
燕云峤不知道自己今夜为何这样的失了控制,脑中有常年自制的神经在紧绷着,提醒他,不能说,不能言,不能这样。
可是胸腔的暖流已然泛热,溢满了胸口,就在这么仓促的情景下,在沈倾身上那寡淡而深沉的香味里,在逃不出去的深眸里,一点点的道出来。
待他恍然清醒时,腹部那手已经按在他心口上,他脑中一紧,意识到刚刚做了多么不应当的事,脸也跟着发烫。
沈倾站起来贴近他道,“小少爷记性真好,好些连我都不记得了。”
“……是吗。”燕云峤屏住呼吸应到。
酸涩涌起,跟着羞愧懊悔一道翻腾,快要把他淹没。
“先生才识过人,这些小事,不记得也应当。”
燕云峤不敢正视近在眼前的脸,垂眸眼睫不安颤动。
沈倾淡道,“金玉满楼里不许萧磷对我不敬,那如今,是要以下犯上,自己来肖想你的先生了。”
“那不是!不是……”
燕云峤急道,想解释却无从下手,不让别人肖想一分一毫,自己却可耻的想过梦过,甚至闭着眼回味着他的先生一点不经意的碰触来自渎……
羞耻极了,也堕落极了。
可并不是为了能够自己来做些什么,才不愿旁的人染指。
他是真心的对沈倾有尊师之礼,不然也不会落到嫌恶自己,但这分尊敬眼下怎么也无法说的明白。
光是一字一句的再一步挑明邪念都够让他无地自容了。
他的先生这时却拿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端着茶碗的手,缓缓举起,就着他的手将茶碗里的茶饮下。
“这些琐事有少爷记得就好,我能记住你就够了。”
突变
眼前的一幕对燕云峤来说,完全跳脱出了自己以往与先生共处的常态。
手腕上尚有余温,沈倾的手心干燥又温暖,他的心跳却强如鼓震,明明已经清醒的神思就像喝醉了一样,手心一松,茶碗落在泥土地上,响声钝钝的。
“先生,我······”
燕云峤羞的满脸通红,经年久月的妄念似乎近在咫尺,只要他轻轻的一捅,就可以彻底破了,真正离得这么近的时候,兴奋已经无法概括了。
害怕占得分量更多,沈倾也没明说,会是自己自作多情吗,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吗?
沈倾适时握住他的手背,如同往常一般交代道,“明日我就不随你一同了,你肯定是能扫平山匪的。我与赵定一起入城,顺便能查查去年水涝的事情。”
“好。”燕云峤憋了半天才从难以自制的情感和自我怀疑里脱身。
动了动手指,小心翼翼的翻过来手心,将沈倾的手裹在掌心,反复斟酌着说辞,“先生这次跟我一起南下,是因为,放心不下我吗?”
沈倾笑道,“你不想我陪你来?”
“当然想。”
燕云峤紧握着他细腻指节,“但我怕你有危险。这次只是些流民山匪,我能让你安全的呆在城中,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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