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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过去,“你慢慢想你的修书匠,我得去看我的女娇娘了。”

燕云峤歪着头看过去,尚书府出来的二少爷,当朝的刑部侍郎,最后还是砸在一个戏子手里。

已是深冬,区区几个流民迟迟安顿不了,边关的骚动扰不进大旗。

城里的雪落得能有半尺厚,戏院里的火盆生的足足的,燕云峤一走出来,寒风削刮着脸庞。

这种天气里,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街巷间刚刚扫过的雪花,很快又落下了薄薄的一层,隔着远远的,能看见风雪里屹立的城墙根。

他已经马上十七岁了,方逸也成了刑部侍郎,别说是建功立业,就连走入这城墙根底下的宫门里面圣他都没做过。

呵出来的气息在寒日里化为实体的白,回府的路上经过药铺,熟悉身形裹着厚实的披风撩开门帘走出来,撑开伞,一手还提着几个油皮纸包。

燕云峤走过去自然帮男子提起了纸包,“这么冷的天还出来干什么。”

沈倾避开他的手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不沉,几两药叶子罢了。”

燕云峤伸手将他的披风领口合拢,遮住那露出来一块的脖颈肌肤,“应该跟我说的,我给先生买回去。出来一趟,回去说不定就着凉了。”

沈倾笑了笑,“本来就是些驱寒气的药,回去让人煎好了,给你和夫人都送一碗过去。”

“谢先生关怀。”

燕云峤没有下雪天撑伞的习惯,沈倾虽然是男子,可做起来却是赏心悦目,身姿里那股别样风流的气质怎么看都是极好的。

他很早就能意识到,沈倾并非池中物。

自从金玉满楼那晚过后,他没提过,沈倾也没提过,二人还跟以往一样,他不敢想太多,只能尽力的听话,对他的先生好。

沈倾有时会像方才那样避过他,有时又像方才那样不在意他的亲近。或者对于沈倾来讲,那一晚,其实什么都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是怎么缠着沈倾,让来换衣服的柳杏都近不了身,也不能,不敢去问,只是知道自己纠缠着被先生看过就已经羞愧难当,那抹子甜添上酸涩变得又往骨肉里钻了几分。

两人的脚步深深浅浅的印在石板路上,沈倾道,“大旗真冷啊。”

“嗯。”燕云峤应道,“再过一个月就不会有这么大的雪了。”

沈倾不说话了,燕云峤又道,“小时候跟父亲在关外,北部的飞沙关,每年到了下半年就开始下雪,一年有小半年的时间都在下雪,那会儿我年幼,就爱在雪地里滚,也不知道冷。”

“能想得出来。”

沈倾颔首,“现在长大了,反而知道冷了?”

燕云峤低下头往他的先生那侧跨了一步,半个身子挤进油纸伞底下,“知道了。所以先生的伞能分我一半吗?”

他已经长得比沈倾还要高上一点,沈倾又懒得举高,不知为何索性收起来伞,随手往一旁。的金玉满楼门口一放。

“那先生就委屈一下,陪你一道冷。”

燕云峤抬起头看了眼那烫金的招牌,不过几个月,那些事却像是隔了多年,眼前的人又始终还在他身旁,他点了点头。

“东南的流民作乱,你有何想法。”沈倾道。

燕云峤:“地方官员连个流民都安置不了,不如回家听戏。”

沈倾:“你这是在笑话自己了。”

燕云峤:“我恐怕也就只能坐在家里听戏了。”

沈倾:“定国将军对林学士的女儿很满意。”

燕云峤只道,“父亲奈何不了我。”

“你儿时他确实奈何不了,”沈倾故作叹息,“现在你大了,懂的多,有时候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只知道修书匠就应当好好的修书,将军就应当好好的为国效力,官员就应当各司其位。”

燕云峤道,“父亲在关外呆了半辈子,想在大旗里左右什么,并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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