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贴身的丫鬟来给他上药,刚进府三个月的小丫鬟,十六七岁的样子。
刚把燕云峤的裤腰带解下来,裤子还没脱,就被一把推了出去,燕云峤提着裤子低下头缩在床榻里面。
那丫鬟一靠近不知怎得就想到了沈倾白日里那句,“伺候男人的地方”,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以往在关外,住在军营里长大,没见过几个姑娘家,但也是能模糊有个这些印象,什么男女纲常,于是就越发的不好意思了。
“少爷,我来给您上药吧。”
丫鬟穿着鹅黄色的长裙,白净脸蛋离得近了,伸手就来试图拽下燕云峤的裤子。
“我不用,你出去吧。”燕云峤耳朵尖微微发红,忍着疼痛往床榻里面躲了躲。
“你快出去,我不要你给我上药。”
“不上药怎么能行,少爷。”
“我不管,你出去!快!”
燕云峤活脱脱像个受了欺辱的,一把将床帘都拉了下来遮住自己,隔绝了外面。
丫鬟坳不过他,只得放下药膏嘱咐了几句出去了。
燕云峤这才从床帘当中探出头来,确定人走了,歪着步子去拿药膏。趴在床上扭着身子够了半天胡乱涂了一通,提起裤子就全黏在衬裤上了也没管。
推门进了旁边给他准备的小书房,这个地方是父亲给他准备的,他自己却从来没用过,这会儿只能自己打亮了火折子烧上油灯。
有模有样的往桌案前一坐,屁股疼的他倒吸口气,又站了起来。
府里教他学识的先生请过几个,没两天就能全让他给气走了,古书也被他折腾的乱七八糟。
少年将这些书卷都推开,留出来写字的地方,学着白日里那人的样子,铺开宣纸,研磨墨块,提笔凝神。
然后一笔一划的写出来迄今为止唯一会写的两个字。
一字千金(二)
第二日,定国府的箱子就抬进了花楼巷子里的最深处——隐林阁。
足足十箱白银,十几匹真丝绸缎,大摇大摆的摆在隐林阁的门口,门框上被燕云峤扎出来的窟辘眼已经被补上了。
晨时夜里热闹的花楼正是姑娘们休息的时候,一路过来都闭着门,唯有走远了的隐林阁像个普通的茶馆一样还开着。
不过这样大的阵仗,就算是刚关了门的花楼也从二楼开了一扇扇窗户来伸长了脖子探看。
不知道是那一位被看上了,能出得起这么高的身价,放在隐林阁里,也算得上是不常见的了。
“这些就是给沈倾公子的赎身钱了。”陈管家往外指了指,“白银五千两,真丝绸缎十六匹。”
临水阁的老板从不出面,只有同为管事的张文远全权打理。
此时他清点了银两,却道,“陈管家,不是我不放人,你能出的起这个价,沈倾的名头定国府肯定也是明白了的。他可是我们隐林阁里的头牌,这是有规矩的。”
“那就是还不够?”
陈管家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
张文远看也没看,“除非是这阁里的公子自己愿意走,不然多少钱那也请不走的。”
没给出去的银票突然被人从身后抽走,陈管家惊了一下,立马回过头,沈倾正在看银票上的数字。
颇为满意的点点头,抬头一笑,“定国府真是从下到上都这么大方,我喜欢。”
“满意就好。”
陈管家已经是第二次见他,“那沈公子眼下就可以跟我回府了。”
张文远看着他将银票拿走,面色一沉,碍于定国府的人在场没有发作,只道,“沈倾,想清楚了,出了这个门,再想进来,就没机会了。”
“多谢教习先生养育,沈倾不悔。”
陈管家原以为隐林阁是多么难缠的地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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