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燕云峤还稚气未脱的脸上漫上点薄红,他不过是听闻着这处是个寻常人不能来的地方。
花楼他大概是明白的,伺候,不过就是那些下人跟随主子打点。
可……什么叫,伺候男人?这不是女儿家该说的话吗?
沈倾看到这副样子,少年身后还站了四五个木头呆呆的家仆,似怵似嫌恶,连门槛都不敢进来,忽地扬唇浅笑。
“既然来了,来者是客,燕少爷里面请。”
燕云峤的身量几乎只到他的下巴,此时需些微仰首来看他,年幼尚不知何为风花雪月,却被这人的笑颜夺去了目光。
身形清瘦,有几分出尘,脸上又有点藏的深的戏谑。
他分不清,也不善诗词,只觉得那两片唇瓣微微一挑,面无表情的五官就活了,霎是好看,连之前的窘迫也都暂时忘了。
“你叫什么名字?”燕云峤抬起的眸光明亮。
沈倾垂眼看他,“知道我的名字是要给钱的。”
燕云峤往后把手一伸,僵在原地的家仆这才动作起来,双手不稳的将银两放在他手里,沉甸甸的五十纹银,底面印着天召的官印。
“这么多,够不够?”燕云峤把银两递过去。
沈倾拿过来在手心里掂了掂,“燕少爷果然阔绰,在下沈倾,倾国倾城之倾。”
“什么倾?”
燕云峤皱起眉头,又问道,“怎么国……这什么意思?”
沈倾这回是真笑了出来,定国大将军唯一的嫡子,锦衣玉食娇纵任性的大少爷,居然跟传闻里一样,大字不识一个。
“你笑什么?”少年认真瞧着他问。
“不应当。”
沈倾收敛起来,对寻常孩子一般摸了摸他的头,“我收了你的银子,左右也没什么能交易的,就教你识个字吧。”
燕云峤一听识字,脸上显出不耐,可这地方对他来说非常新鲜,他巴不得能多呆一会儿。
越是不能干的事情,他偏要干,越是不能做的,他通通都要做,给他威武的大将军爹爹看看,不让他去军营,他就要把大旗都掀个底朝天出来。
好在眼前的人也不令他讨厌,于是开了恩,“行吧。本少爷给你个机会教我,但是你得自己来教我,不能让旁的人来。”
“我不喜欢那些教书先生。”燕云峤紧跟着强调道,“我一个都不喜欢。”
“好。”
沈倾拉起他的衣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就像逗小狗一样小声喊着燕云峤的家仆们,转身就带着定国府的少爷上了隐林阁的二楼。
燕云峤坐在点了香沫的房间里,这种香极淡,气味却很特别,他以往从未闻到过。
“你身上的味道好奇怪。”少年一手接过来笔墨看着沈倾。
沈倾应了一声,将宣纸铺平,“小家伙鼻子还挺灵。”
接着在纸上用小楷端正写出来“倾”字,沈倾道,“这是燎南的香沫,香味特殊,普通人很难闻出来,喜欢的人少,也不易买到。”
“我觉得很好闻啊。”
燕云峤又往他身上凑了凑,狗鼻子一样往手臂上嗅嗅,“开始很淡,没发现,闻久了又冷又烈,我喜欢。”
“我看你真是来逛窑子了。”
沈倾把他脑袋推开,将他的手端直,“握笔的姿势不对,指节放松,着力在心,下笔有神。字如其人,需得你认真待他它,它方才能显出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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