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 2)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叶怀秋问我:“酒量怎么样?”

“凑合。”

事实上,在我刚开始工作的那两年几乎每个星期都在陪老板出去应酬,白酒啤酒红酒,有时候一样一样喝,有时候几种掺着喝,好多次喝到吐,吐完了还得回到酒桌边继续喝。

那时候真的有些伤着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我想起白酒的味道就开始犯呕,但不喝又不行,那会儿年轻,有冲劲儿有热情,也有想往上爬的心,觉得老板带我出去喝酒是瞧得起我,觉得我有发展,以后会给我更好的升职机会,后来才明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只不过是因为我年轻。

就这一个原因。

年轻,身体扛得住,自己本身就能喝,还能给老板挡酒。

后来我也逐渐混成了职场老油条,有了新人进来,这种事情就也不会再落到我头上。

一代一代就这么下去,一晃这么多年,到这个月,公司人事再办社保减员的时候,名单上会有周籍这个名字。

当初入职,如今离职,好像一个时代结束。

会有些失落空虚,但恰好在这个空档,叶怀秋出现了。

“你呢?”我问叶怀秋。

“我?”叶怀秋笑,“你的愿望要破灭了。”

“什么?”

“我千杯不醉。”叶怀秋说,“酒量太好,这家所有的酒都给我拿上来,你也灌不醉我。”

他往我面前的被子里加冰块,然后开了瓶酒,给我倒上:“倒是你,小心被我喝倒,到时候我对你行不轨之事。”

叶怀秋开玩笑的时候说得也特别认真,直到他把酒杯递给我,我才收回视线,对他说:“你不用灌醉我也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叶怀秋靠在那里笑,缩在我的大衣里,看向我的时候说:“我才不要。”

我们俩轻轻碰杯,喝了口酒,味道还不错,酸酸的。

叶怀秋托着下巴看我,我们就像两个傻子,盯着对方看。

“周籍。”

“嗯?”

“你这些年过得还不错吧?”

这是我们重逢的十几个小时以来第一次正面讨论这个问题,我有些意外,还以为叶怀秋在有意回避这些。

“说不上好坏,就是稀里糊涂地混到了现在。”

他笑:“能稀里糊涂混成这样,也蛮好的。”

他的这句话听得我有些别扭,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似乎过得没有看起来那么好。

“你呢?”我问,“你怎么样?”

我记得他名片上的“木雕师”,事实上我对这个行业没有丁点儿了解。

“我啊……也是混。”叶怀秋说,“我没读大学。”

我是真的惊讶了,因为当初叶怀秋虽然经常转学,但至少在跟我同学的那个学期里,他的成绩是不错的。

“因为经常转学?”

“不是,就是没参加高考。”叶怀秋说,“当时家里出了变故,就在高考前夕,我挺受打击的,那时候觉得什么都没意义了。”

我突然哽住,不知道应不应该问出自己的问题。

“你想问我出什么事了?对吧?”叶怀秋还是带着笑意看我,“我爸意外去世。”

我大概能明白了。

我认识叶怀秋的时候他就跟他爸爸一起生活,当时听他的意思是

添加书签

域名已更换 尽快用新域名 看发布页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