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
沈淮之向来不是个富有过多同情心的人,但是江珩的转学,或多或少和他有关系,确切的说是和他爸妈有关系。
婚约是他爸妈订下的。
他再不愿意和江珩有什么交集,却也不能放任他在新学校无依无靠。
但是现在看来,确实是自己想多了。
半分钟后,沈淮之再次拿起了手机。
【那就一百米。】
省的对方再发消息过来。
这次,沈淮之等了大概有两分钟左右,微信也毫无消息提示。
他垂下眼,盯着没什么配料的面。
意外地捻了下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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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珩站在冰箱前,耳朵和肩膀中间夹着手机,非常认真地敷衍着。
“冰箱里有吃的,我从学校回来的路上买的。”
谢桉略带困惑:“真的吗?”
儿子什么脾性她最清楚不过了,阿姨不在身边,肯定是拿营养剂凑活,但是她也没有戳穿。
江珩应了两声,又关上冰箱门,做的非常像一回事。
“你工作很忙的话,不用打电话过来的。”
他早就习惯了自小一个人住,阿姨是不和他住在一起的。
那边谢桉听到他这话,沉默了一会儿:“我有点担心你。”
“等我忙完手下这个项目,就去近城陪你一段时间。”
江珩有点不在意地应了声,从小到大,谢桉做过的类似的承诺太多了,江珩早就麻木了。
谢桉大抵是没听出来,又问他有没有适应新学校,新班级,江珩一一敷衍过去,绕了一大圈,到最后,谢桉才把话题转回了沈淮之身上。
“你有没有……和沈淮之好好相处?”谢桉语气里有点迟疑,像是不知道怎么提,她知道儿子很抵触,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有沈淮之能帮忙抑制江珩的病情,“我和你爸爸这边也有和他父母联系,身体有不舒服的话……”
江珩眨了眨眼,打断了谢桉的话:“你还和他在联系吗?”
“……没有,就是关于你的事情才会联系他。”
“毕竟他是你爸爸。”
“我知道了。”江珩想了想,绕开这个话题,又把昨天易感期发的事情给谢桉说了。
自从他醒来之后,谢桉就会记录这些数据,他知道谢桉是担心自己,倒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两人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结束之后,江珩放空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半晌,他摸了摸后颈的腺体,打抑制剂留下的针孔还没有完全愈合,摸起来还有些许的刺痛。
江珩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他并不想让谢桉担心,但是也莫名地不想告诉谢桉他和沈淮之相处的事实。
虽然也没有什么值得告诉的地方。
大概是属于真正的男人的叛逆期吧。
重新拿起手机,江珩才看到沈淮之发过来的消息。
他扯了扯嘴角。
果然,和喜欢的人聊天——哪怕隔着屏幕,都会觉得心情好。
【好的,班长,我很听话,那就听你的】
语气颇为认真,就是没有收到回复。
远城,实验室。
谢桉打完电话,重新记录下一组数据。
她旁边的助理问:“是又频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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