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豫道:“当时越歌来救我,把人打了。”
苏闻愣了愣,耐心等他说下文。
“打得特别狠,满地都是血,胳膊...胳膊好像也断掉了。”
“...当着你的面?”
江画点头,至今想起那副场面都心有余悸:“最后还把人锁在了柜子里,不知道秦扬伤成什么样,万一特别严重,会影响越歌吧,防卫过当什么的...”
除此之外,还有个原因。
江画对越歌的话抱有怀疑,他不确定越老爹一百万的赔偿金到底和越歌有没有关系,万一所谓的意外和越歌有关,如果报警,这么巧的事,警察肯定会顺势追查。
江画眼神躲闪,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说:“他把我救出来,我不想连累他,我现在还欠他一百万呢。”
一时间,苏闻表情变化莫测,艰涩问:“你是说他为了救你才凑的一百万,还给秦扬跪下了?”
江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差点跪下,还好我反应快!”
苏闻没再说话,细细擦掉江画脖颈上多余的药膏,对着开始结痂的伤口出了会儿神,动作很轻地帮他重新上药。
这和他想象中不一样。
先入为主的偏见里,越歌接近江画就是抱有目的的,对于那种城府深沉的利己主义者来说,明明通知江家才是最没有损失的选择。
没等苏闻想明白,他便已经问出了口:“他当时为什么不通知江家?”
说起理由,江画顿时脸热,红蔓波及到正在上药的脖颈,以至于苏闻动作稍有定格。
“他说赌不起,怕我出事。”对着好朋友秀恩爱,江画把自己说不好意思了,结结巴巴解释:“我本来也奇怪呢,不过后来想想,当时我爸妈都不在a市,知道后可能也会先报警吧,秦扬那疯子真打算看见警察就动手的。”
结果越歌来了,还是因为秦扬点了个外卖就找来的,别说靠江家能不能找到他,就是警察可能都没越歌脑子转的快。
苏闻沉声问:“你们不是分手了么?”
“唔...刚刚和好了。”
来之前,苏闻不顾陈梦榕的哀求与阻拦,下定决心要告知江画和江家伯父伯母越歌的所作所为,多年的蛰伏待发,避免亲弟弟一样看大的江画遭人算计,现在他却有些犹豫了。
如果越天成之死只是越歌为了救江画而临时下定的决心,那是不是代表,他和江画之间可能不只是简单的利用关系。
不对...那几份保险是两年前买下的,越歌早就有这个打算了,迟迟没有动手而是选择用钱捧杀越天成,不过是怕落下把柄,打算通过这种纵容的方式提高意外死亡的概率罢了。
像现在这样临时动手必定是冒了风险的。
苏闻越是细想就越捉摸不透越歌的打算,如果越歌真打算插入苏家,不会像养猪似的耐心养越天成两年,临近成年才下手,毕竟移交监护人也需要一段时间。
最大的可能,就是越歌的确没瞄准苏家,一开始就只打算榨干越天成这一头‘猪’罢了,所以才会不紧不慢的,如今他为了江画冒了这么大风险,甚至来威胁自己保密...
苏闻不及乔修远聪明,但思维十分缜密,排除掉一切原因,仅剩的那个不可能就是答案了。
他停下上药的动作,听见自己用艰涩的声音问。
“画画,他真的喜欢你吗?”
几天前江画都是不确定的,现在他却是一百个确定。
“他特别喜欢我!”江画挺直腰背,开始大言不惭:“明明从高一就暗恋我,还不承认,还偷拍我照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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