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
江画突然发现越歌不仅擅长撒谎,嘴巴也特别毒。
如果判定为意外事故,发生这种倒霉事确实需要赔偿,他下意识问:“赔偿金是多少?”
越歌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朝他笑笑。
一开始,江画还不明所以,又过了几秒,他眼睛渐渐瞪大。
“不、不会是一百万吧?”
越歌不置可否,如果江画就这样误会,他只会顺水推舟,以免牵扯到更大的麻烦。
他迈步走向教室,边走边解释:“建筑方不想闹大,私下解决数额就会高些。”
“多高,真的一百万?”江画追上去问。
“差不多吧。”
“...”
如果刚才江画还觉得这事儿和越歌无关,现在他属实不确定了。
太巧了,越老爹出事时正是他被绑架的时候,也正是越歌需要一大笔钱的时候。
万一真是越歌...
江画脚步慢了下来,他看着越歌走在前面的背影,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复杂难言。
越歌察觉到他不走了,停下转过头。
“停那干什么,快迟到了。”
江画走去把人扯到墙边先机警地四下扫过,确定近处没什么人后,才用小得不能再小的气声紧张问:“是不是你做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越歌露出一副‘你在说什么傻话’的表情:“我那天在学校。”
“真的?真的是意外?你发誓跟你没关系...?”
他目光灼灼,一眨不眨地盯着越歌的眼睛,只要捕捉到一瞬的躲闪就能确定,但越歌眼波平静得不像话,甚至有那么点似笑非笑,像是觉得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很有趣似的。
江画紧张得声音直打颤:“你认真点!真不是你么?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啊,他不是你爸爸么?”
“我那天在学校为运动会收尾。”越歌反问:“他一直想卖了我,我有什么可难过的?”
江画怔住:“卖了你?”
有些时候,装可怜是个好办法。
就算江画不信,打算换种方式听到真相,在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是他的伤疤后,以江画的性格,即便他醉酒,应该也不忍心追问了。
越歌垂下眼,因为有些事做的太过火,担心吓走兔子,他暂时没法改掉说谎的习惯。
何况这些本来就是真的。
如果探究太多,依照江画的性格,说不准还会觉得原因在自己,因此产生多余的罪恶感。
“对,最好是你这种傻乎乎的小少爷,要么就是他的一些债主,够他吃喝嫖赌就行了,他可不在乎我的死活,我为什么要难过?”
越歌拉长尾音:“至于卖去干什么...”
怕江画不理解,他倾身凑近,吻了吻江画的嘴角,温凉的眼尾挑起几分妖冶。
“就像这样,脱光了上床什么的...”
“别说了...!”
几句话诱发了想象,江画脸色变了又变,一把捂住越歌的嘴,义愤填膺地说:“这是什么爸爸,简直就是人渣!”
难怪越歌过去每年都有奖学金,却把闲暇时间都用在打工上,原来都是给这种人渣花了。
这会儿他已经气得忘了原本的想法,使劲摇晃越歌:“你不是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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