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报了警,在这种视野环境下,总会露出点破绽。
隐约的,秦扬松了一口气。
在楼下被七八个人暗讽了半个多小时,秦扬又恼火上楼了,他走后,鸡窝头忧心忡忡地问:“秦哥生气了?”
黄毛摆手:“生个屁气,他就是惦记祖宗找个由头罢了,傻帽。”
寸头一摔扑克,越想越气:“现在的报复可真他妈前卫,老子让秦六给诓了!天天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等一百万,结果等来个几把?!”
黄毛安抚道:“大哥,咱刚出来,这段时间避避风头也好,a市地下势力乱得很,等这事儿过了,咱哥几个就去阳明区闯闯。”
“阳明区...”鸡窝头还是一脸忧心:“阳明区不好吧,听说刚死...”
几人正聊着天,寸头突然抄起小桌旁的钢管,第一个站起,警惕朝门口喊:“你他妈谁?站那别动!”
“条子?!”
黄毛心下一紧,在少管所操练两年,见到警察都反射性得打摆子。
“不是。”寸头年纪最大,更加谨慎:“就一个。”
七八个少年齐刷刷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各不相同的武器,看向门口的目光充满戾气和敌意。
这些人和一般少年不同,个个身带前科,有些人犯下的事儿,就连阳明区的老流氓听了都要打寒颤,所以一旦摆起架子,气势并不比上了年纪的壮汉差。
然而来人的脚步依旧不疾不徐,在距几人十米的位置才停下来。
越歌好像看不到一众虎视眈眈的眼神似的,一手拎着黑色旅行包,一手掏出手机,拨给秦扬。
“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他戴着棒球帽和口罩,所以声音显得比平时低一些,秦扬接到电话时,先反应了两秒,睁大眼睛,看向半掩的卧室。
“艹!你竟然找到了?!”
越歌没有理会,又重复了一遍:“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秦扬脸色有些难看。
“我好像没让你现在就来吧,一百万你带来了么。”
“不然你下来亲自验?”
秦扬犹豫了一下,让他打开免提。
“黄毛!你们点钱,仔细点,省得这阴货又藏把戏!确定没来警察?”
越歌眼神更冷,口罩下的嘴角泛起冷笑。
“放心,只有我一个。”
他将旅行袋扔向一众混混,厚重的袋子砸落地面,激起一阵灰尘,得知袋子里装的是一百万,几人立马围了上去。
秦扬想起被越歌耍得团团转的秦子峰,根本不放心,只当他在放屁:“鸡窝,你出去转一圈!”
“江画呢?”越歌问。
“他?”
秦扬表情一阵复杂,起身去拉卧室的门。
江画仍蜷在床上,脸都埋进了膝盖里,看不出是不是睡着了,但听到动静,好像动了动耳朵。
没想到越歌真的会来,还莫名其妙找到了这,回想一开始打电话时越歌冷淡的语气,秦扬怒火中烧,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一遭。
“他好着呢,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没有声音。”
越歌对事物的洞察力敏感得可怕,透过话筒,他听得出秦扬拉开了一扇门,但秦扬说了这样一番话后,江画竟然全无反应。
要么是说不了话,要么是没反应过来,即便大概率是后者,越歌仍旧不放心。
在秦扬看不见的地方,越歌紧盯着二楼,表情阴鸷:“你确定不下来么?那我就上去了。”
秦扬不耐烦道:“急什么!还没确定你有没有在钱里搞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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