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痒,施加给越歌,却与当年的他效果同样,甚至更甚。
毕竟以越歌的条件,根本办不到。
时隔半年,秦扬终于从被逼选择的人,变成了设定选项的人。
这一幕,他做梦都在想象。
目光落在江画怏怏的脸上,秦扬笑容逐渐狰狞。
他一字一句地和电话那头说了相同的话,声音含笑,却犹如恶魔低语。
“越歌,我给你个选择。”
“要么,一周内拿着一百万来跪着和我道歉,要么...江画就随我处置,当然,如果你找江家求助,我就默认你选择后者了。”
手指轻擦过手机边缘,秦扬眼底跳动着明灭的火光,说:“让我看看吧,你到底是别人口中的天使,还是杀人不见血的恶魔。”
77、感同身受 。
“地址。”越歌问。
秦扬嘴角一耷, 冷冷道:“等你筹到一百万再说吧。”
他直接挂断电话,对上江画复杂的目光。
“你明知道他拿不出这么多钱。”
秦扬收起手机,轻漫挑眉:“我知道啊, 耍他而已, 心疼了?心疼他还不如担心你自己。”
江画后退几步,背靠墙面, 用颤抖着声音陈述:“你就没打算放了我。”
秦扬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江画问:“一周之后我会怎么样。”
秦扬不耐烦地说:“反正不在这儿了。”
......
周五是运动会举办的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比赛刚刚打响。
操场安静的一角,树荫下,越歌独自站着, 帽檐压得很低, 一张脸几乎被阴影吞没, 只露着细□□致的下巴。
他双手垂在身侧, 右手攥着只刚被挂断的手机。
转瞬分析出眼下的状况, 电话里,越歌竭力表现得无动于衷。
如果一个人想报复他,他表现得越在意,对方会越兴奋, 对他所在意的人施虐感越强, 越歌非常清楚这种疯子的心理。
他攥紧手机,听着手心处细微的咯吱声,反复提醒自己此刻更应该冷静。
新一项比赛很快开始, 所谓领导已经迈进了操场。
当任学生会主席陈子墨找了越歌半晌,发现越歌在树下发呆时,不由松了口气, 走近时隐含责怪:“越歌,领导马上走到高二了,没人管,那几个班乱得很,你怎么跑这来了?”
越歌拿起手机,飞快拨通了光头的电话。
“上次让你透给陈龙的消息,你做了么?”
光头昨晚逍遥半宿,被越歌的电话吵醒时,脑子还是飘的。
他打了个哈欠,赖赖唧唧说:“...什么消息啊?”
“你敢再说一句废话,我现在就去宰了你。”
越歌的神情仍掩在帽檐下,冰冷阴森的声音却像从地狱传来似的,慑得光头打了个激灵,顿时就清醒了。
陈子墨本因越歌无视了自己而心生不悦,提醒的话刚到嘴边,也被寒意刺得脊背发凉。
他距离更近,感受更加直观,尤其说话的对象是他一直抱有好感的越歌。
越歌看都没看陈子墨,扯断挂在脖子上的工作牌,随手甩给陈子墨。
“滚开,别特么挡路!”
“...?!”
陈子墨踉跄后退,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越歌...和平常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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