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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夏阳就悄悄起身。
昨天摘了一筐桃子,他准备去镇上卖,不能与柳景文一路得自己走。
他把昨晚没吃的粥和鸡蛋吃下肚,背起背篓悄悄上路,要赶在村里人还没起来的时候离开。
路线他已经提前与柳景文打探好,出了村顺着官路一直走,大概二十多里路,就能到镇上西市。
夏阳摸摸怀里布袋,昨晚临睡下,柳景文给他一个钱袋,里面装着几十个铜板,让他有事时花用。
并坦言相告,所有银钱已经买东西花了就剩这些,不过他过几天会有银子,到时再交给他花用。
夏阳心里特别受用,从来没有人想要给他钱,都是他自己赚钱给别人花,第一次尝试着掌管别人的钱。
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只觉得心里酸酸的,夏阳看得出来,柳景文很不开心,甚至情绪很沮丧。
谁都能理解,出现这种意外,一辈子几乎都可以说是毁了,才短短两个多月,能有柳景文这个状态已经不错。
这也是夏阳管着自己性子,凡事不太放肆的原因,他豁达大度不假,但不是傻子更不会选择忍气吞声。
他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十几岁就跟着大人出来打工,怎么会当上老板挣下不少钱财让家人富足快乐。
还不是他敢打敢拼,有闯劲儿不怕流血流汗,再加上他什么都能豁出去的性子,脸皮厚一点啥事都敢上前。
看着小秀才的面子,还有现在的实际情况,不是他出头的好时机,夏阳觉得小心谨慎一些为好。
不过他现在心里倒是有些底气,柳景文决对会站在自己这一边,他自认不会看错,那就是个单纯的孩子。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世界里是纯粹的色彩,若是真有事他觉得还得自己上,小秀才根本不顶事。
只不过是土生土长的本土人,没有自己心虚需要遮掩,还有对这里只有接受的一些记忆所了解的那么一点。
随着时间推移,初生的太阳一点点从天际露头,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夏阳看看自己左手虎口处缠着的布条,正好把他那颗带着一点点淡红色的花骨朵般的孕痣遮住。
谁看到他这张英俊的脸,还有在汉子中也是高挑身材的模样,都会以为他就是个汉子。
这不他现在,就洋溢着热情的笑,凑到几个汉子跟前,看着他们背篓里的东西,笑道:“大叔,去西市卖东西?”
“是呀。”一个中年汉子道:“小兄弟也是去赶集?”
“去赶集。”夏阳道,他看着汉子背筐里的蘑菇,问道:“大叔,你们是去西市卖山货,还是直接送到铺子里?”
“去酒楼。”大叔是个健谈的人,看夏阳笑容满面比较对心思,笑道:“我们村采到山货都送去镇上大酒楼,就是福客来,我们村里有几个汉子在那里做工。”
“大叔好福气,能结识这么大酒楼里的人。”夏阳恭维道,他笑的越发真诚,从后面的框子里拿出几颗桃子,“大叔,你们吃桃子。”
他不由分说塞到几人手里,“走一路辛苦了,吃颗桃子解解渴。”
“嗨!”大叔把桃子往回推拒,“桃子是卖的,怎么能给我们吃。”
“怎么不能吃。”夏阳笑道:“都是山上采的,无本的买卖,大叔你客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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