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很好奇地问过周念鱼,他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打着哈欠,说他也记不清楚了。
我很失望。
再问起我哥和我嫂子的事情,他就更不开口了。
我只能加倍失望。
我对他们实在是很好奇,毕竟做了几次电休克治疗之后,我的记忆力实在是有些下降,忘记了很多事情,比如说我是怎么有了一个儿子的,我儿子又是怎么在我大哥大嫂的抚养下长大的、我这些年又做了什么,都不太记得了。
我连我哥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都忘记了。
所幸他看上去跟我不是很熟的样子,基本没怎么联系过我,只有几次,我在和周念鱼的视频里远远地看过他背影。
是个看上去很可靠的男人。
周念鱼被这样的人抚养比跟着我到处漂泊好多了。
而且小白还告诉我,我以前做的是非法营生。
我吓了一跳,紧张到结巴,“……?是、是贩毒还是走私?”
小白打掉我揪住他领子的手,摇头,“都不是。”
我紧张到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他说,“你卖身。”
“就这?”
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是什么大毒枭呢,就卖个身而已?就这?就这!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屁大点事。
不过我也没有再回去上班就对了,听说我以前工作的地方被清扫大队一锅端了,老板也带着女朋友跑路了,我回去也没什么用,说不定还会被抓去劳改。
哎,为什么我一想到劳改两个字就有点浑身发抖?
“小白,你是不是又把空调打开了?”
楼下传来小白的怒吼声,“你当我是你啊开着空调盖棉被,知不知道电费多贵啊?”
我还真不知道,我有些心虚地把夜灯关上了。
关了夜灯后,我有些睡不着觉,看着从窗框流淌到地板上的莹白月光,我心里突然觉得空落落的。也许我该谈个恋爱?虽然有个儿子,但是我长得不错,人也不坏,有个稳定的工作,还有一大笔虽然我不舍得动但是金额诱人的存款……?找个对象不算难吧?
梨岛上还是有蛮多适龄女青年的,而且我其实也不太在乎年纪,下到十八九岁上到四十五十我觉得都行。
反正恋爱嘛,就是要不设限。
我随意发散着我的思绪,漫无边际地想着白天的事情。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小白应该是出去了。小白并不住在店里,他谈了一个女朋友,是水产店老板的女儿,两个人在水产店附近租了个房子,开始甜蜜的同居。
我见过一次,莫名觉得她有些眼熟,五官深邃,偏瘦的脸型,看着很漂亮。我甚至下意识想问她,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但是鉴于小白比较忌惮我的英俊容颜,为了让他安心,我还是把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话揣进了心里。但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是一位像莲花一般的美人。
算了,不想了,我翻了个身,觉得今夜的月亮格外得明亮,我趴在窗户上,发现隔壁的院子里竟然有人。透过花园墙壁上的藤蔓,绿影绰约中,有人影晃动。
我想起来白天听隔壁的张伯说,我们家隔壁好像搬进来了一个新住户。
这对于人烟稀少的梨岛来说,算个很重大的消息,而且还是在我们家隔壁,因此小白还特意准备了一盒核桃酥在冰箱里,说是等人搬进来就送过去,当做见面礼。
没想到人家是在夜里搬过来的。
我睡不着,干脆下了楼,想着跟邻居打个招呼。
我们家的院子和隔壁院子中间本来是有一面铁栅栏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