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就在下一个房间里,”他低低地笑了,若是以往,他的笑声疏朗,是很好听的,但现在只觉得像是砂纸打磨玻璃一般粗糙刺耳,“我和他都在。”
“这个房间的密码是什么?”
“这当然要你自己去找。”
“……?门外是警察,我们可以采取爆破的方式炸了你的兰台。”
“如果你不介意把你亲爱的哥哥一起炸成碎片的话,尽管那样做吧,”他低声说,“就像当初对我一样。”
我舔了舔犬齿,几乎是咬着牙问,“……?你怎么就没死在那场爆炸里?”
一了百了,多好。
“因为我讲义气吧,我担心我的朋友,所以走到花园里去找他,因此正好远离了爆炸中心,只被爆炸时候的气浪击中。”
“……?”
他又笑,语气真挚,“喻舟,这是老天给我的善报。”
“那老天可真是瞎了眼,给你这种人善报。”
“别人是可以这么说,但是喻舟,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伤我的心呢?我对他们有千般不是,对你总是好的。”
“好到要把我做成标本泡进福尔马林吗?”
“你说我们是朋友,朋友是分享和奉献,我分享我唯一的爱好给你,你奉献多余的肉体成为我最美的收藏品。”他有自己的一套歪理。
“你是个疯子。”
他淡淡道,“你曾经视我这个疯子为挚友。”
“那是因为我是个十足的蠢货。”
“那不正好吗?疯子和傻子,天生就能做好朋友。”
他的声音突然飘远,“啊,喻舟,你最好动作快一点,你哥哥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呢。”
“如果他出事,那么我发誓,被泡进福尔马林的将会是你。”
他的呼吸停顿了一瞬,接着是他急促的喘息,“我亲爱的喻舟,我迫不及待被你装进玻璃瓶。”
艹,这他妈的死变态,真是十年如一日。
我把对讲机别在腰上,跳下床,从门口的墙壁开始轻轻敲打。
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褚颂如果想要故意恶心我,那么他应该会在某一面墙上准备一块空心的砖头,并且在里面藏些东西。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我敲到了一块发声与众不同砖。
床头有一个军绿色的大水壶,我直接拿来砸墙,就算凹了也比用手强。很快那块空心砖就被砸出了一个破洞。
我伸手从里面摸出一张小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1.喻舟因为褚颂进禁闭室的次数。”
艹,褚颂这龟儿子果真很会恶心人。
如果我没猜错,接下来还会有五张。
于是接下来,我又从牙膏的内部铁皮上、床单的夹层里、玻璃窗边缘、马桶圈的内层以及门框上找到五张小纸条。
上面分别写着:
“2.喻舟教会褚颂的诗的数量。”
“3.食堂每份素菜丸子的个数。”
“4.喻舟背上的伤痕数量。”
“5.喻舟和褚颂生日数字相加后的个位数。”
“6.因为喻舟的淘气而死掉的小狗的数量。”
果然每一条都很恶心人。
根据纸条上的提示,我走到门前输入了一串数字,却显示密码错误。我有些恼,拿起对讲机,“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故意设置了错误的密码。”
“怎么可能,是不是你记错了?”
“我怎么可能记错?”
他轻声笑了,“那你说给我听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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