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杂音就是铁链在地毯上滑动发出的声音。
她和这房子竟然是相连的。
怪不得,赫伟当然说这里没有人,因为这个女孩只是游戏背景的组成部分——因此当然不被当作是人。
我心情复杂地看着她脚腕上经年累月磨损出的凹痕,应该是伤过后又换了皮,是一圈更为紧窄的粉红色的皮肤。
她蜷缩的地方的地毯和别处地毯的颜色都不太一样,脏污更甚,地毯上原本轻柔的绒毛都粘接在一起,一揪揪的,像是湿了之后粘接在一起的发束。
她身上没有血味,但是有一股腐败的臭气。
我蹲下身,抓起那根铁链,她受了惊吓,不断地往角落蠕动,脚踝被勒出血了都不停止。
“别动。”我粗鲁地扯起链条。
她惊恐地看着我。
我试图把铁链从墙上的铁环上摘下来。
铁环和墙壁连接处有一个缺口,只要力气够大,很容易就可以利用摩擦把铁链从缺口处扯出来。
她看出来我想做什么,出声制止:“不要……?不要!”
我停下手,她打着胆子把我的手从铁链上打掉,然后推了我一把,催促道,“去做游戏。”
我定定地看着她。
我站起身,也好,待会儿让警方进来处理她,不管她是否自愿被囚于此,至少她身上的伤实在是需要处理一下。
现在我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做。
在这间洋房的一角,有一滩血迹和倒掉的衣架,旁边散落着茶杯书本,和一把带血的餐刀。
那女孩哆哆嗦嗦地开口,“这里死了一个人,你要猜出是谁杀了她。”
看来她还兼顾发布任务和提供线索的npc职责。
血迹之中有一张染了血的照片,照片看背景有些念头,照片上的女人模样和被铁链锁住的女孩有几分相似,我把照片翻过来,背面是用黑色墨水笔写的“你早该死于此地”。
我推开临近的书桌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了一份遗嘱,上面写着如果夫人逝世,遗产将全部归于小姐。
按照现在的人物关系来看,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夫人,也就是死者,而被铁链锁住的女孩就是能够获得遗产的小姐。
我看了她一眼,她仍然是惊魂不定的模样。注意到我在看她,连忙把自己蜷得更小一团,还把赤裸的脚收回了裙下。
书桌上摆放着一封未写完的信,信上希望少爷早日回家,有要事商议,但没说清是什么要事,最后的落款是律师。
于是又增加两个人物,一个少爷,一个律师。
要事可能是关于遗产,也可能是关于小姐——她看样子可不是被锁了一两天。
书桌边是一人高的书架,上面的书都用纤细的金字书写了一位男士的名字,这时候,那女孩怯生生开口提醒我,“那是我父亲的名字。”
那些书籍没什么特别的,除了最中间的一排,上面摆满了一些关于亲子间背徳的书籍,光是书名都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一个可能的“鬼父”。小姐或许就是被他囚禁于此。
我走到壁橱边,从里面翻出了一些精致的小“玩具”,我看了一眼那女孩,她害怕地底下了头。
“这是谁的?”
她抿紧唇,不开口。
又翻开一个抽屉,里面是一封被撕掉一半的情书和一封结婚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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