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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火锅店门口,透过玻璃窗我正好看到周沿江轮廓分明的侧脸,他正低着头跟小崽子说话。金洲凑到我旁边,往里望了一眼,“怎么,你哥帮你带儿子呢?”

“你眼瞎啊,那是他自己的儿子,”我不耐烦,“你看那小子哪儿和我长得像?”

“哪里都很像啊。”

我懒得理他,把他拽进去。

快走到座位边的时候,他拉住我,凑到我耳边说,“你就是喜欢你哥。”

我刚想发作又听到他压低声音,“……?那天你哥一进来你就兴奋得不得了,硬得像棒槌,老子屁眼都被你捅麻了。”

我呼吸都快骤停——周沿江就在距离我们几步之遥的地方,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有小孩在呢,”猛地把他推开,骂他,“你疯了?”

金洲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借着角度遮挡,侧身对我做了个口型:“你就是个喜欢自己哥哥的大变态。”

我紧张地往周沿江那个方向看去,他刚好也抬起头,我们四目相对,我脸刷一下变得通红。

我甚至觉得我头顶在冒烟。

我移开眼,推一把金洲,恶狠狠道,“坐里面去。”

金洲刚刚摆了我一道,此时心情十分好,乖乖地坐了进去。我刚想挨着他坐下,周沿江把小崽子抱出来推给我,“门口有卖糖葫芦的,你去给他买一串,念叨一晚上了。”

小崽子朝我伸出手,口齿不清地喊,“小鱼~”

我只好又抱着他出去卖糖葫芦。

买完糖葫芦我也不急着进去,抱着小崽子在门口玩。

玻璃窗边有一株绿色的大盆栽,小崽子藏在叶子底下吃棒棒糖,我撑着脸看他,时不时地往窗内望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朦胧的缘故,即便室内灯火通明,隔着一层玻璃窗,我仍然觉得周沿江此时的面孔朦胧,隐隐有一些少年时候的影子。

我想起十几岁时候的周沿江,放学后,他穿白色的短袖衬衫,斜挎一个蓝色的水洗布的包,一个人推着家里的老式自行车慢慢地走在老街上。

他身后总是有几个女孩子偷偷地跟着他,害羞地笑,他并不去特意关注她们,只是推着自行车慢慢往前走。

街道两边有很多卖小玩意儿的摊位,他有的时候会买一支风车,或是草编的小人,插在车头,等回家了拿给我玩。

等过了老街,到了无人的坡道,他就会骑着自行车,从上面滑下来,衣角翩飞,清风猎猎。

我有的时候会去接他放学,搂着他的腰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我把风车举起,举得很高,从坡道上滑下来的时候,风车会迅速地旋转,我跟着大叫,风灌进喉咙,到了晚上,我就会一直打嗝。

那个时候我上小学,还不太懂隔膜是什么,每次都吓得半死,以为自己得了绝症,于是周沿江每次都很无奈哄我。

哄我很累,但是第二天他还是会骑自行车载我,还是会给我买很多彩色的小风车。

那些小风车质量不太好,放的时间稍微一久就发黄变脆,最后都被我扔掉。

现在想想那大概算是一种预兆,因为后来等我长大,周沿江也像扔掉小风车一样随意地扔掉了我。

我忍不住地把脸贴在玻璃上,试图通过唇语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们都是侧面对着玻璃,语速也快,我实在是看不懂。

小崽子也学我,把自己的脸蛋挤在玻璃上,闷声闷气地问我在做什么。

“我想听他们说话。”

“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子不要听。”他有模有样地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

“可是爸爸说你是他养大的。”

我大怒:“放屁!”

说完又想起这是脏话,小崽子还在跟前呢,我后悔得想要咬掉舌头,有些懊恼地用额头抵着玻璃窗。

小崽子:“你想放屁吗?”

谢天谢地,他还没有领悟到这个简单的动宾词组所蕴含的其它意义。

此时我感觉到玻璃上传来一声响,我一抬眼,就看到周沿江不知何时站在窗户边,他抬起手又敲了敲窗。

他张嘴,听不见声音,但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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