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逍!”冉苒抬脚就向耍流氓的家伙踢去,却被人一把捉住了脚踝,井逍亲昵地亲亲冉苒侧颈,又蹭蹭他敏感的颈窝,说:“睡觉。”
这个姿势太别扭,冉苒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抱着入睡。之前季锐涛跟他上床的时候从不如此,冉苒习惯了一个人缩在床边上乖乖地占一个小小的地方,却不习惯相拥。
这个习惯以至于他整个晚上都没有怎么睡好,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就醒了。
睁眼的时候入目的是井逍英俊的脸,这人睡着后眉梢眼角的锋利才终于褪去一些,有点像小孩子,冉苒仰起头看能感觉到井逍的鼻息轻轻喷在他脸蛋上,痒痒热热的。
他不好意思吵醒井逍,可又忍不住总是有小动作,挠挠痒或者转转头,虽然幅度不大,但井逍还是被他弄醒了。
冉苒见他睁眼,开口轻轻地问候:“你醒啦?”
井逍哑哑懒懒地“嗯”一声,却不松开抱着冉苒的胳膊,他说:“别动。”
冉苒眨巴着眼睛看他,“嗯?”
“除非你想做晨间运动,”井逍把脑袋埋进冉苒颈窝,嗅嗅冉苒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否则别动。”
啊。冉苒反应过来,乖巧地不再有动作了。他的脸又红得厉害,埋在井逍怀里,特别配合也特别安静。一直到井逍把他松开,翻身下了床,冉苒才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来。
他目光落在井逍手臂上,那儿的伤已经因为昨晚洗过澡而不那么明显了,伤口在愈合,结了痂,井逍却没所谓地不上药。这对伤口自愈的影响是不大,只要不发炎化脓就没关系。
冉苒看着井逍弯腰穿裤子,而后赤着上身往房外走。他在这时候出声叫住了井逍的背影,问出昨晚因为做爱而忘记问的问题:“你昨晚怎么会受伤?”
井逍闻言回过身,看着坐在床上还浑身赤裸的冉苒,被子滑在他小腿边,冉苒像一条人鱼似的坐在熹微晨光里,满脸单纯,毫不自知自己的诱人。
“打架了。”井逍淡淡地回答。
“啊,”冉苒心有预料到这个回答,于是追问:“为什么会打架?”
井逍沉默了会儿。他不想骗冉苒,反正早晚都要让他了解自己,于是诚实地回答:“这是我的工作。”
“工作?”冉苒愣住。
“我是个打手。”井逍给他解释。他手插进裤兜里靠到卧室的门板上,微微垂眸漫不经心地盯着床上的冉苒,“别人给我钱,我替别人收拾指定目标。”
他解释得足够清楚。
“你为什么要干这个?你找不到工作吗?”冉苒蹙着眉看他,眉宇间有担忧有困惑。
井逍把裤子口袋里干瘪得还剩最后一支的烟盒摸出来,点燃烟草把烟叼在嘴上。
他又沉默了,这次沉默得比上次要久。
冉苒一直看着他。
“我十七岁,”井逍吞云吐雾一阵,才终于开口,“软软,我未成年。”
许是他的表情太过认真,冉苒只愣了几秒,还是说服自己去信了,但他还是说:“你骗了我吗?”
“没啊,”井逍看着他,神态看起来竟有些无辜的模样,“是你先说我大。”
他狡猾得像只大尾巴狼。
冉苒羞得耳根通红,整个人像是被蒸笼蒸过。是井逍诱导他叫他“哥哥”,错觉是井逍给的,不能怪他。
可究其根本也怪不到井逍。
他于是不再纠结这个了,只是年龄差一下子反了过来,冉苒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摁着他操了两个晚上的未成年,羞耻感浪潮一般差点要把他淹没。
他居然还跟井逍撒过娇,叫井逍“哥哥”。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