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了。
我很难过,难过的不是他把我拷在这里,而是他一点都不在乎我。
也对,对他来说,我就是个赤裸裸的强奸犯吧。
我受伤也好、死亡也好,都与他无关,甚至他还乐意见到我的悲惨下场。
我无法控制思维的悲观,只能尽量低下头回避他讽刺的眼神。
于白对着我踹了一脚,正好踹到胃部。幸好他还没缓过来,劲儿不大。
“怎么,哑巴了?”
他手里把玩着手铐的钥匙。我微微躬起背,幅度很小,希望他没有看到。
大概是觉得我一个闷葫芦没劲,他把钥匙从窗户外扔了下去,“嗤”了一声,大跨步的走了。
走前把门摔出好大一声响。
我长吐出一口气,从床垫下翻出了备用钥匙,解开了手铐,没敢去揉那一圈触目惊心的淤血。
胃痛难忍,我从床头柜里翻出几片中和胃酸的药,胡乱吞了下去。
我很难受,可是也很累。现在才刚刚早上七点,我一个胃病患者,出院后几乎没怎么睡觉。
胃痛的激烈,也阻止不了我的困意。我将淤血的右手搭在床外,给自己定了个正午的闹钟,卷着被子,不知道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
15
睁开眼,一片刺目的白光。
手机闹钟吵醒了我。
我吐出一口沉沉的热气,下意识的去翻床头装药的柜子。
“醒了?”
白于的声音让我意外,可惜我已经病的有些糊涂了,没有对他的存在表示什么反应。
“你他妈…要不是我回来拿手机…你找什么呢?”
“嗯?”
我迟疑的回应了一句,在地上散落的塑料壳中找到了我要找的名字。
吃完了。
那…吃退烧药。
我又翻找起来。
“喂!”
也许是觉得我一个病痛缠身的壮汉不再有威胁,他径直走了过来,看了看我的脸。
“你没事吧?”
我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翻我的柜子。
“你这手…”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床头解开的手铐。
我说:“没事,一点小毛病。”
我指了指地上的塑料包装壳:“你看,我吃过药了。一点小烧而已。你走吧。”
他有些错愕的看着我:“你病糊涂了吧?就一点小烧?你知道你自个儿脸红成什么样了吗?”
我指着门说:“知道。出去。下礼拜六下午过来。”
他的脸一瞬间就冷了。
“呵。”
再次摔门而去。
行吧。
我往床上一倒。
16
砰砰砰!
大力的敲门声。
我站起身,开门。白于敲门的手还僵在半空,愕然的看了一眼我,和我摆在门口的凳子。
“已经六点了。”
我看了一眼手表。
“吃饭了吗?”
他冷冷的看着我:“感情交流就不必要了吧?”
他绕过我,朝里面走去。
我关了门,从后面打量他黑色t恤下隐隐勾勒出的腰,和中裤下一截白皙的腿。
他回过头来看见我的目光,僵硬的站在原地。
“说吧,怎么做?”
“你吃饭了吗?”
我又问了一遍。
“…吃了。”
那就好,不然一会儿到一半没体力可怎么办?
“衣服脱了吧。”
他把t恤脱了,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扶额。
“…全部的。衣服裤子。”
“…”
我听他好像低声骂了一句“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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