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矮墙上,侧头看着这个小少年眉宇间的清秀,不知为何想起了某年她见过的一个姑娘,漂亮又温柔,一家有女百家求——不过后来呢?
后来那个姑娘怎么样了呢?
少女歪了歪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让半城少年渴求的漂亮姑娘,后来的故事。
不过那都是多少年前的故事了,有没有人听她讲,记不记得,已经不重要了。
“哟西,决定了!”那小少年挽起了袖子,握着拳头做了个奇怪的动作,“朕的征程,就要从这片小小的城墙开始了。”
zhen?他的名字么?
少女摇晃着吊在空中的小腿,学着少年的动作,握紧拳头,弯折手臂在空中做了个自上向下垂直拉扯的动作。
然后她笑嘻嘻的倒在了城墙上,为这看起来就傻乎乎的动作,也为这难得自言自语,与边关格格不入的小少年。
她看着那小少年磕磕绊绊的弄了自己一身泥巴,她注视着那小少年因为试图用鸡蛋换泥巴被当做恶作剧的无聊人士被打出门,她旁观着小少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最终在她的见证下,一个被小少年称之为‘水泥’的东西诞生于世。
那是一件涂抹上之后,可使得布锦坚硬如石的东西。
然而,小少年脸上的笑容却比那日城头淡了一分。
她的小少年趴在石头累积的城墙上,眺望着远方的草原:“统啊,我想不明白。”
‘什么?’雁北坐在城头,背对着草原,侧头俯视她的小少年,你想不明白什么?
她的小少年不说话了,那双漂亮的褐色眸子落在天地相交的地方,眉头渐渐拗在了一起。
‘这样就不好看了,’雁北抬手,让自己的手贴在他的眉间,‘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
灿烂的,夺目的,像是这世间的阳光,无忧无虑,普照大地。
“为什么呢?”小少年再次嘟囔道,“秦国可以用,赵国也可以用啊,就算会增加攻城的困难,可自此边关能少多少伤亡啊?”
她贴在小少年眉间的手陡然顿住,因为小少年前倾的身子,穿过了他的额头,穿过了那让她羡慕了很久的花钿。
她的小少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另一个方向,然后又扭回来看向她的所在。
即便知道对方看不到自己,可她却依旧没能忍住,向后飘了半寸。
是为了雁北啊......
她飘在她的小少年身边,看着他长大,看着他被廉颇遗弃在了草原,看着他面对那堆积如山的尸体挺身而出,看着他一点一点,从她的小少年,变成了边关耀眼无比的将军——她的将军。
“有我在,雁北总不至于城破的。”她的将军这样说着,脸上是自信满满地笑容,“只要我还在一日,那雁北就永远会是今日的样子——唔,还是说,会变得更好,这样比较好吧?”
将军坐在油灯前,划掉了一行字,重新补足他明日的演讲稿,看起来颇为苦恼。
她坐在将军对面,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她的将军为了明日上任时的演讲而绞尽脑汁,一边笑着,一边随着他停顿的地方,发出嗯啊的声音附和着。
她的将军啊——
她随他出征,随他纵马,随他一次又一次的钻研失败,随他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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