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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冒出了神经质的想法,黎征顺着发梢抚摸桃言溪,安静地等他说话。

蟋蟀叫了很久,天空褪去最后一丝橙色,月亮了无踪迹,深厚的暗蓝盖住整片花园,桃言溪虽抱着腿,身体却不自觉倾向黎征的胸口,像个人形不倒翁。

路灯亮了,照在桃言溪被蚊子咬红的耳垂上,黎征摘下他肩上的叶片,用叶尖挠了挠他耳朵上的包。

这时桃言溪似乎是准备好了,垂着眼抬起乱糟糟的脑袋,脸蛋湿乎乎的,像一面浸了水的纸,白得近乎透明。

“不饿……”他说,“喔不,饿,我饿,因为饿坏了才哭的。”

一开口便改口自顾自地解释,肿成金鱼泡的双眼也没有丝毫说服力,终究是小朋友啊,藏不了情绪偷偷哭过了吧。注视着桃言溪,黎征顿觉酸楚又好笑,捏了捏他像鸭子瘪起的嘴巴,轻轻将眉心靠向他的额头。

“以前别人笑我找了个小黑孩,我说他们懂什么,看过里番吗,玩过galgame吗,黑皮就特么是最色最诱人的,我的宝贝长着我最爱的肤色,做梦都会乐醒你知道吗?”

“喔……”桃言溪懵懂点头,黎征眼中映着他雪白的脸。

与自己的影子对望,桃言溪忽然惊慌地掩面往后躲,黎征拨开他的手,一把将他拽回胸前,低着头,一点一点耐心追捕着他不断闪躲的眼睛。

“为什么宝贝会在一夜之间变成白白的小雪人呢?我日思夜想,带你去看病,计划着哄你住院,其实我心里非常清楚,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真正的答案我不敢面对,可是不能不面对……我怎么能任性?一向自诩为成熟的大人,总是以能被你依赖而自豪着,这样的我怎么能不懂事?”

“不说了主人,不要再说了……”

握紧桃言溪颤抖不止的手,黎征笑着笑着哽咽起来,泪水砸向睡裤,砸向桃言溪印着面汤渍的围裙,还未开始的婚姻生活就要这么突然这么果断地,止步于此了。

人真是个怪东西,明明怀着一腔深情,却又常常亲手做出与挚爱分筋断骨的事。

当是看透自身矛盾的秉性,黎征狠下了心。

“我们做过太多次,每次不尽兴都不会结束,也几乎每次都射在里面,你已经……已经满足解除附身的条件了吧?”

“……”

“你曾和我说过完成任务还留在人间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变苍白,突发休克,惩罚已经开始见效了……”

“……”

“所以,是时候离开我了,对不对?”

“……”

桃言溪纸白的脸边静静垂下眼泪,路灯沉默无语,蟋蟀单调的啁鸣无限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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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二十年后的黄昏,寂静如故10

跟桃言溪摊牌的那个晚上,蟋蟀以循环不休的叫声将自己隐藏在草丛里,悄悄听着两人的秘密,从那天起,每当夜晚听到虫鸣,桃言溪那张挂满泪珠的脸就会浮现在心头。

起初他只是默默流泪,狡辩不会,撒谎也不会,当黎征嘶哑地说出“我送你走”时,他也只哆哆嗦嗦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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