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生的,都...都生出言言了......”林景有些慌乱。
“言言那都是十年前生的了,林景,你这都快三十岁了吧,谁知道还能不能生?”我强词夺理。
他说不出反驳的话,只摸着肚子垂泪,像极了生不出孩子被主家休弃的弃妇。
“说啊,生不出可怎么办?”
他这幅样子更让我想逗他。
“一定....能生的....隔壁的李氏四十岁了也生了孩子的,林景身体好,定也能生的.....”林景小声嗫嚅,红着眼睛,眼神黏在自己的肚脐眼上流连不去,呆了一会,又期期艾艾看着我,
“陛下再给几次机会吧,别去找别人.....别人生的,就不是妹妹了。”
他双目含泪,寡淡周正的脸都皱在了一起,吸了吸鼻子,抓着我的手摸在他腹部。
板硬的一块块腹肌,充满着男子的雄浑力道,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这里被膨胀的子宫撑大,变成圆滚滚的一团,该是什么样子。
我愈是觉得不可思议,就愈是遗憾于十年前的荒唐错过。
林景生商言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有这个儿子的存在,相隔千里之遥,那时我初想起他,还有几分怨怼,我想,林景既然不来找我,我便诅咒他一生孤苦。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要染指。
哪怕不在跟前,我也不能忍受林景在其他男人身下承欢。连想,都不肯去想。
谁知林景那时候是在受生育之苦,原夜这大老粗估计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他,我现在想来,都不知道他当年是怎么撑过来的。
多半是想着我。
我执着于林景再次生育,也许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满足我的私心。
往事既不可追,那便再来一次。
等一个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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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十日后,官军抵达,比我想的要迟上那么几天。
我皱眉看着浩浩荡荡三万余将士,一个个风尘仆仆,裹着后袍子在宿城的寒风中抖索着身体,简直气不打不处来。
不给朕脸上贴金也就算了,至少也有军容整肃有个军人的样子罢。个个穿的可比宿亥军多多了,仔细打量起来,连林景带出来的野路子军队都不如,宿亥也是下不去的兵痞习气,没规没矩,但好歹乱中有序,可这京城集合过来的这一批官军,简直就如同蔫了吧唧的兔子,哪有一点行军打仗的霸气。
这一批三万军士,我料是质量不会太好,京城的人总是不能动的,所以这批人都是从几个军备地抽调的。
守卫一方的将军个个都是人精,谁愿意把自己的心腹爱将派出去到这苦寒之地来,选来的将士,要不就是和领头的不对付,要不就是生性懒惰,各方霸主也懒得用军饷养这些闲人,正好趁着宿城征兵把一些混吃等死的兵给送出来。
这一路上想必抱团打架,聚众斗殴,赌博嫖娼之事,层出不穷,以至于耽误了行程,比预计的时间晚了近七天。
如若我不是碰到了林景,有乐子享,日子不难熬,那就是一国之君在这破落地生生等了大军七日。
我曾见史书上记载,从前有暴君因为军队拖延,全军论斩,我心里生气,却也舍不得把人都杀了,只得让带头的李将军带着人下去先找地方安顿,在帐子里揉着眉头叹气。
我原是想着两军合流,我就能带着林景功成身退,也不落话柄,可我瞅着现在这境况,恐怕一时半会弄不好。别说是合流了,官兵能别和民兵打起来我都谢天谢地了。
谁知第二天真就出事了,宿城都是靠扎帐生活,这扎帐子也分地儿,有的地方地势平缓,又有土坡遮蔽风声,有的地方是无边雪川旷野,寒冷却也不必拥挤,还有些地方就稍显陡峭,坑坑洼洼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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