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们眉间愁云更甚了。
“一个带着孩子的成年女人,身上有手机,真的这么容易被困死吗?”
再不济,难道没有邻居发现他们失踪了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贾鸣不知什么时候从卫生间出来了,赞许道,“这不像是简单的人为报复。”
“把其他房间也砸开来看看吧。”谢行吟说。
彪哥很快出去了。剩下两人在房间里仔细翻找了一圈,没发现能用得上生活用品。大衣柜里倒是还有些衣物,但是死人的衣物他们也不敢穿。
谢行吟注意到鞋柜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双鞋,是属于那对母子的。
显然,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没有手脚的。他们临死之前究竟遭遇了什么?
他们搜索了一圈,依然没什么头绪。
唯一有价值的是在床边找到的一本日记本,像是女主人在精神狂乱的状态下写的。
“听说昨晚住在十一楼的小怪胎死了。死得好,上次澄澄被她吓得哭了一整晚。”
“公寓里又有孩子失踪了,今天上楼的时候看见忘川侦探所的野田先生也来了。怎么搞的,这已经是第五个了。”
“最近压力太大失眠了,每晚都听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抓我家的门。过几天找心理医生看看。”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我看到她了……她会报复我们吗……”
“出不去了,出不去了……救命!快放我们出去!!我们不是怪物!我们不是怪物!!!”
写到后来,那字迹狂乱得几乎要从纸页上飞出来,似乎是在精神极端崩溃的状态下写成的。但是某一天,日记上的记录戛然而止了。
日记本的主人失去了双手,没法再记录了。
谢行吟看向倒在墙角的孩童尸体,叹了口气。
“啧,什么深仇大恨。”谢行吟叹气说。
屋里的光线很暗,他把日记本放进了包里,打算出去再看。
那个小男孩的尸体大概就是女人的儿子澄澄。
想必被封死在房间里,他们绝望地扒着墙想出去,可是没手没脚的连抡东西砸墙的能力也没有。
小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蹲在墙边,盯着地上的尸体看。谢行吟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带着他出去了。
他们又如法炮制地砸开了相邻的两个房间,房间里面的情况基本上都差不多,死在被砖墙堵住的门边。除了这对母子,公寓的单身住户更多,独自被活活困死的时候不知道有多绝望。
这并不是老梁说的那种砌墙镇邪。忘川公寓里的住户并没有搬走,全都是活活被封死在里面的。
怪不得没人能帮忙了,因为这座公寓里的所有人都被困住了。
想到一墙之隔就是这些,貂皮大衣扶着她老公剧烈地干呕起来。
贾鸣显得有点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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