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一看,是验孕棒。
…………
结果让我们很失望,但冥冥自有意料之中的意味。我们如同备孕失败的高龄夫妇,相拥入眠了。
不过我没有睡,等卢佐睡着之后,我悄悄地把书包里的东西拿出来,还好带的皮尺,没什么声音,以及一个手掌大的小笔记本。
借着窗外的月光和白雪,
我认真地开始测量,房间里暖气很足,我感到热的时候,手心已经变得潮湿,拿东西滑溜溜的。我伸出来往明亮点的地方凑过去看,发现掌心微微泛绿,似乎是要长出青苔。
从直径再到臀高,最后一步,只差臀/部到腰窝的弧度了……
突然,卢佐的声音在黑暗中沙哑着,几乎在颤抖道“你在干什么?”
他距离我很近,说话声音却很远。我只好茫然不知所措地说,我在测量圆圆的尺寸。
卢佐坐起来与我面对面,又问,你就为了这个?
宿舍在二楼,窗外的枫树特别高大,光秃秃的枝叉总能抵在玻璃上,月光一照,便像迫不及待推门而入的小偷。现在小偷仿佛偷走了卢佐最宝贵的东西,不然他的眼神不会这样。
我想摇头,说不是的。可是我没有摇头的理由,于是我点了点头。从房顶能看到艾思彼后脖子突起的骨头——这样低。
卢佐光着上半身,腹部拥有沟壑纵横的肌肉线条。脚放在地上,小腿很长,以至于他手肘撑在膝盖上捧着头的时候,有种类似蜷缩的形态。
我不敢说话。
他说——我他妈是真傻/逼。
第七章
时间为大二下学期,我在掌握了精确的数据后,有意制作一个机械版圆圆。为此我还暂停了手上所有的研究项目,并以此要挟辅导员给我找一件单独实验室,能囊括吃喝拉撒睡的所有需求。
地址就位于学校东北角的一间平房。
这里据说曾经是文革时期的校园红卫兵临时聚集地,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被拆除。积雪比门槛高,推门进去,好像走入了地下。
地上有一层薄脆的树叶子,明明这里门窗紧闭,它们从哪进来的让我十分好奇,没准这里存在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洞口。
每一步都伴随咔嚓咔嚓的声音,莫名的有点快乐。有时候卢佐逼我吃薯片给他看,就是这种咔嚓咔嚓的声音,然后亲我的嘴就当是自己吃过了。减肥中的人真是可怕。但现在我好像对此也有点着迷。一步接着一步走,直到绕完这间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
我住到这里的这天开始,卢佐就消失了。
准确的说,也不是消失。他出去实习去了,我想问问他多久回来,不过他不理我,跟宿舍的人有说有笑地往食堂去,与我擦肩而过。
这没有关系,我看着他的背影——即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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