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的小楼如同小孩子的玩具一般被看不见的手轻易摧毁,远处与近处点点灯火,与漆黑夜空中的满天繁星都在视野里不停的颤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大地的晃动终于停止,万籁俱静,四野无声。
而后紧接着就是尖叫声,呐喊声,呼和声,男人女人和牲畜的哭声,在黑夜中交织在了一起。
此时老板娘从院子外面回来,她看见坍塌了一半的房子,尖叫一声,扔下的了手里的半袋子玉米,踉跄着跑了过来。
“这里!”
谭孤鸿出声示意她,老板娘连忙从她手里接过被吓得哭泣不止的女儿,顾不上道谢,就冲到已经半塌的房子前,跪在旁边,大声喊着丈夫的名字,试图寻找他的踪迹。
谭孤鸿和洛景明对视了一眼,心有余悸,百感交集。
“你的腿——”
他蹲下身,查看她的伤,她这才知觉回笼,感受到自己小腿上撕心裂肺的痛楚,低头一看,右腿侧后放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浅色的牛仔裤上晕开了大片鲜血。
“啧,有点麻烦。”她惨白着脸色,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去医院。”
可是这个原住民聚集村位于大山深处,根本没有医院,只有一位介于药师和巫医之间的老大夫,医疗水平十分有限。而且此时他家的院子里已经聚集了无数受伤的村民,有的断手断脚,有的头破血流,老大夫完全自顾不暇。
谭孤鸿在村民的指引下来到老大夫家,被洛景明扶着,站在院外看了一会儿,得出结论:“指望不上了,而且我怀疑他的伤口处理水平还不如我,我们去附近城镇里的医院吧。”
“好。”
“等等,我说的不是现在。”她拉住他,“天亮再走,刚刚地震,路上不安全,况且厄瓜多尔治安不好,走夜路很可能会遇到劫匪。”
洛景明直接拒绝:“不行,刚才砸伤你的架子上全是铁锈,你必须马上打破伤风针。”
“那不过是万一,孰轻孰重?我们没必要冒这个险。”
洛景明似笑非笑:“刚才你奋不顾身去救人时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了。”
谭孤鸿无奈:“我能怎么办?我可是解放军!”
明明顺手就能救下一条性命,她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OK,这位解放军小姐,那么我现在觉得你的伤势更重要一些,我们必须要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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