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都少吃了一碗。
临睡前,迟晚晚听到敲门声。
不想也知道是江逾白,所以她没吭声。
敲门声持续响着,迟晚晚烦躁地下床,鞋也没穿,光着脚就来到了门口。
她开门,冷着脸,没看他,沉声道:“我不会原谅你的,你别妄想。”
哼,她可没那么好哄。
对方没回应。
迟晚晚抬头,看到江逾白的眼圈有点红。
“你……哭了?”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哭?
她莫名地心疼起来,对她的愤怒刹那间被抛诸脑后。
江逾白抱着枕头,头搁在枕头上。
他淡淡地说:“没哭,洋葱熏的。”
“我想跟你道歉,书上说眼泪是最真诚的道歉方式。但,我哭不出来。”
他长这么大,从未体会过流泪是什么滋味。
不对,也曾体验过一次。
那年,赵书言跟着家人离开时,迟晚晚哭过,因为结契的影响他也哭了。
那时候他知道,眼泪原来是甜的。
“所以你一直切洋葱?”
“嗯。”江逾白说,“效果不明显。”
“傻瓜。”迟晚晚放软了语气,拉着他进屋,“你干嘛要这样折磨自己?我是那种不可理喻的人吗?”
江逾白看着她,静静地看着她。
迟晚晚被他盯得心虚,“好好好,我承认今天有点冲动,但是你真的是太过分了,你不能这样捉弄我呀。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得到一点点超能力就欣喜若狂,所以才……”
“我知道这很荒唐,可更荒唐的是,你居然不戳穿我,跟着我一起演,最后还骗我。江逾白,你知不知道这样做,让我特别受伤?我觉得自己就像寓言故事里穿新衣的皇帝,在街上裸/奔。早知道这样,我、我就……”
她语无伦次地说完一大段话,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等她冷静了一会儿后,她重新打量江逾白。
他穿着睡衣抱着枕头,头发半湿未干,像是刚刚洗过还没完全吹干。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柠檬清香,还混合着一点茉莉的味道。
迟晚晚问:“你只是想道歉的话,为什么抱着枕头过来?”
江逾白举起枕头挡住自己的脸,闷闷地说:“今晚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迟晚晚低头拨弄头发,抿了抿唇,说:“不可以。”
她才不可以这么快就动摇。
江逾白放下枕头,默默地注视着她。
半晌过后,他开口问:“晚晚,你怕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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