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差点摔倒。
眼看她就要出结界,江逾白叫住她:“你站在那儿,别过来。”
迟晚晚听话地停下。
“江逾白,这么冷的天,你在院子里干什么?”
江逾白也不知道隐身术什么时候消失的,总之,迟晚晚看到了自己。他大脑飞速地运转,淡定地回答:“我在赏月。”
“赏月?”迟晚晚嘟囔着,她仰起头,看到天上挂着一轮明月,圆圆的,跟手里的汤锅特别像。她咧开嘴笑得愉悦,“哇,月亮好圆啊。”
“你快回去吧。”江逾白说,“外面冷。”
迟晚晚摇头,“不要,我也想看月亮。”
江逾白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鸡汤,很快将视线移到她脸上。
“迟晚晚,你端着鸡汤先回去,不然汤也该凉了。”
夜色深浓,月光静静地洒在庭院里。
疏影横斜,寂静无声。
他与她面对面站着,一道看不清的结界横亘在他们之间。
少年的身后是越来越多的黑色恶灵,面前是天真无邪的纯真少女。
她戴着厚重的手套,端着一小锅鸡汤,笔直地站立着,仰着小脸,笑容灿烂而明媚,如春光一般。
她重复着今天对他讲了很多次却依然不厌其烦在说的一句话。
“江逾白,你饿不饿?”
在这一瞬间,江逾白好像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给击中了,心里慢慢渗透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今天与迟晚晚相处的每一个瞬间在江逾白的脑海里回放、重播。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迟晚晚不能死。
乌羽族的尤里带江逾白来这儿的时候,反反复复告诫他:“千万别插手人类的生死。一旦打破了天地之间的平衡,整个死神家族都会受到牵连。”
简言之,如果他心软救了这个女孩,他和他的家人从此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六岁的江逾白知道什么是荣誉,什么是耻辱,同样也知道什么是对错。
亡灵夺取人类生命,本身是一件错误的事情。他的使命是收复亡灵,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那群恶臭的家伙为了获取能量而伤害无辜。
拥有一个至纯至净的灵魂不是原罪,她的命,不该绝。
于是,江逾白学着她的模样,朝她笑了笑。
他的笑容很浅很淡,却让迟晚晚看呆了。
“江逾白,你笑起来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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