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长廊在接着绕过两间昏暗的屋子就到了目的地。
瞧着两人走去,便有狱警先一步拉开了门,极为厚重的铁门,门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巨大声音与这压抑着的屋子相互吻合。
同样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古晚晴被带到一个屋子里候着,待了两三分钟,便有狱警带着陈霸天走出来。
隔着玻璃,古晚晴看他并不是很清晰,他整个人被笼罩在并不太光亮的灯下头。
直到他稳稳坐下后,古晚晴才看得真切了些。他老了,比以前更老了。
不止老了容貌,他整个人的戾气也被消除了,他不再满身自信,他开始弯腰驼背,将整个脑袋埋的低低的。
他在看向古晚晴的那双眼睛浑浊的很,又凹陷又严重猩红,大概是染了风寒,他缩紧身子忍不住打颤。
古晚晴问:“感冒了?”
“没事。”陈霸天的嗓子沙哑,沙哑的根本听不太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你没事了吧?以后好好生活……给俺大哥生个胖孙子。”
他说完就一个劲大喘气,走种提不上气来感觉。
说话时,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流泪,使得他的老花眼镜上蒙了一层雾水。
古晚晴看不见陈霸天的眼睛,她就索性不再盯着看,而是低头拨着手指甲。她继续问陈霸天:“后悔吗?”
“不后悔。”陈霸天摇头。
早就坏了框架的眼镜在他脸上狼狈的甩动着,他伸手扶了扶,却也知道无能为力般,他又颤抖的将手规规矩矩放在桌面上。
“一开始你是为了给大哥挣医疗费,可你忘了你大哥是个本性善良的人,他绝对不会同意你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况且你扪心自问,你后来是因为真的回不去了还是舍不得回?”古晚晴一股脑说了许多,说完后她看着陈霸天,企图从他嘴里听到什么,或者从他眼神里瞧出什么端倪来。
可陈霸天并没有回复古晚晴,他突兀地踉跄着扶着桌面站起来,狱警过去搀住陈霸天的手臂,一左一右两个人。
门开了,陈霸天往门外走,他的步调拖沓冗长,在这个萦绕着数不清悲伤的屋子里来回回荡。
与此同时,还有陈霸天的叹息声,长长的一声,像是叹尽了他这一生的辛酸和遗憾,久久才停息下来。
古晚晴缓了一会才出门,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本就认识陈霸天时日不长,而且陈霸天是个罪犯,即便有这样双重的身份在脑海里理性的争执着,古晚晴还是觉得心里堵堵的。
应该是血缘关系吧,身上流着同一样的血缘,总会在这个时候给古晚晴传输一丝的伤感,也或许是陈国强托古晚晴来送一送他这个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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