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拌拌。”
王宝甃刷着手机,没接话。
邬招娣琢磨了会问:“你们俩没事吧?没闹气没……”
“五点了,我爸要回家了。”
“我得走了。”收拾着饭盒道:“你收着点脾气,在家有人惯你出门可有人打你,万事和气生财。”
邬招娣慌慌张张的离开,王宝甃站在天台看日落,一天又到头了。工业区的烟囱上站了俩工人,镇里下了文件,大烟囱要拆掉。打记事起,这烟囱就是南坪镇的地标,以前镇里经济全靠这大烟囱,后来有了药厂电器厂,这大烟囱就废弃了。
学生时代没少去大烟囱玩,大家踩着生锈的钢筋往上爬,谁爬得高谁就是老大。王宝甃爬的最高,差不多有七八层楼高,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每回吓得腿打颤,但依然逞能往上爬。“宝爷”这个称号由此而来。烟囱得有二十层楼高,没人能爬过一半,爬着爬着腿打颤,人自觉就下来了。
王宝甃愤怒到极致就会想,早晚有一天她要干件大事,她要爬上烟囱顶,她要张开双臂朝下跳,她要让家人后悔死。可每次爬不到一半,她就在通往死亡的道路上,退缩了。
寻死要比求生更困难,更需要勇气。
王国勋常说,好死不如赖活。如非决绝,陈正东怎么会爬到烟囱顶,多此一举的喝了农药再跳。他爬的时候在想什么?他不害怕吗?自从陈正东自杀,好像会传染似的,王阿玥变得沉默了,王宝甃也不说话了,连王与秋也不怎么笑了。
王宝甃下来天台,甘瓦尔问吃什么?王宝甃拿出块肉道:“我们打火锅。”
“好。”甘瓦尔道:“我回家拔点香菜茼蒿菠菜……”
“街里没卖?再买点冬瓜。”
“好吧。”甘瓦尔点点头。骑着单车拐个弯,还是回了王西平菜园。家里种的有傻子才去买。
王西平下班回来,看见甘瓦尔撅着屁股拔萝卜,问道:“你们吃什么?”
“宝儿说炖羊排,我们要打火锅。”
王西平点点头,“中午吃的什么?”
“饺子,大葱羊肉馅饺子。”
王西平点点头,“你胖了。”
“我们吃的可好了,昨天中午是炖野鸡,前天是火锅鱼,大前天是手抓肉,大大前天是烤兔子,大大大前天是冬瓜粉条炖肉,大大大大前天是酸菜鱼……我们民宿住了一位客人,他老钓鱼给我们吃,还打了野鸡野兔,反正我们餐餐有肉顿顿有汤。”
“那人还跟宝儿聊天到半夜,我跟黑贝还是那人的模特,一个小时五十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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