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电?”王与祯问。
“他儿子开过灯,屋里蜂窝煤上炖了野鸡。”
“那八成是找人修了,之前线路大整改,那片没住人,线路也就没过。”王与祯点上烟,起身站到了屋外抽。
王宝甃找了个暖水袋,往里头灌了热水,跟王与祯打了声招呼,抱着上楼休息。走到半途,返下来到屋门口,“爸,咱们家祖坟像是被兔子刨了窝。”
王与祯抽着烟道:“不碍事,有兔子窝是好事。哪座坟头?”
“新坟头,没立碑。”
王与祯顿了下道:“估摸是西琳的。一般姑娘家没出阁不兴入祖坟立碑。”王宝甃抱着暖水袋,没作声。
王与祯问:“你们俩小学念过同班吧?”
王宝甃点头:“嗯,坐过同桌。”
客厅的灯光泻出来,院里飘着零星小雪。王与祯道:“今年是个好年,瑞雪兆丰年。预报说后天就晴了,晴了好,雪化了不耽搁年后走亲戚。”
王宝甃问:“西琳旁边那座坟是她父母的?”王与祯没接话。
“以前宝讳哥在外遇难,堂叔家要求入祖坟,族里不让入。为什么王西平家可以?”王宝甃不解。
王与祯弹弹烟灰,老半晌道:“宝讳是酒驾车祸,族里反对是合理的,本来在外遇难是不兴拉回来的。西平父母是部队里安排送回来的,族里有人反对也奈何不了。你在城里工作没回来,下葬那天族里人也闹了,西平父母可以入祖坟,但西琳不行,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最后还是你爷爷力排众议给葬下的。”又伤感道:“过去的事不提了。咱们族里人不多,西字辈就剩下了叁男丁,以后你们之间多走动走动。”
王宝甃没接话,顿了片刻道:“爸,我想跟你说件事。”
王与祯踩灭烟头,进屋道:“屋里头说,外头怪冻得慌。”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道:“你妈就是屁股沉,到谁家不坐上俩钟头回不来。”
王宝甃跟进来,反手关上屋门道:“那我先上楼洗漱了。”
王与祯看她,“你不是有事说?”
“年后再说吧。”
“听语气就不是好事,那就搁年后再说。”王与祯往卧室走道:“想喝碗野鸡汤,今年一只野鸡没打着。出门打个斑鸠被你大伯截住说犯法。”
“犯法?”
“可不是?街里墙上写着呢,打野鸡斑鸠都不行,只要捕到一定数量就犯法。野兔还能打,但没人稀罕。”
……
王宝甃起了个大早,睡不着,多年习惯使然。下来客厅,空无一人,父母都还没醒。
拧开屋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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