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的弟弟时,我几乎条件反射地用对待儿子的方式对待他。”
“我成了他另一个父亲,或者说另一个噩梦——这是我后来才想通的。”
说到这里他颓然地叹息,把全家福倒扣在桌面上。
徐涿觉得这一幕熟悉。
几天前杜子佑便把卧室里的照片这样处置了。
“所以他讨厌你,”徐涿不留情面,“行,终于破案了。”
他的讥讽竟让杜永封微不可察地瑟缩一下。
杜永封语调略带生硬:“也许我们父子俩天生与子佑相克——徐涿,这就是我,我的人格和性格是父亲在先天的基础上塑造的,”他眼神凝重,一字一顿地强调,“全部,无法改变。”
他是在为自己辩解。为他对亲弟弟的冷漠与无视,到后来可怕的控制欲,他既是兄,又是父,有人教会他当一个严厉的父亲,却没人教他当一个友爱的兄长。
徐涿看向他,冷声道:“您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太迟了么?”
杜永封笑了下,笑容并不好看。
“这就是我叫你来的目的,我想知道你们现在的打算。”他说,“除了老宅和杜氏财团,父亲把国内外所有不动产留给子佑,再加上一点股份和其他资产,差不多分走了四成吧。”
徐涿听子佑说过遗嘱的事,但是知道得并不详细。他们不指望能与杜永封抗衡,只盼望能抵御他的威胁,但是没想到结果比预期要好这么多。
不过……杜永封会轻易让他们如愿以偿?
徐涿绷紧了精神,准备迎接对方的进攻。
杜永封却轻笑一声,难得地露出一点柔和:“别担心,遗嘱已经生效,我不会做手脚。”
“那你……”徐涿问。
“子佑拿到这些东西,必定会正式搬离老宅,在内在外都与我划清界线。”杜永封将倒扣着的全家福推向徐涿的方向,“我猜想,在可预见的未来,你们都不会分开?”
徐涿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好,我只有一个要求,”杜永封说,“我无法接受你们这种关系——别反驳,你不能强迫一个人改变他的观念——同时作为杜家家主,我也无法接受杜家的名声受这种绯闻影响。所以请你们保持绝对的低调,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你们的事。”
徐涿拧紧眉头:“恕我直言,我和子佑并没有刻意隐瞒,也不愿意刻意隐瞒,我们不是贼,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杜永封摊开双手:“瞧,这就是我们观念的不同。”
徐涿不退让:“如果我们要公开,那也是我们的权利,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指手划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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