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书玉一伙人将几亩地点完,烈阳高照下大家伙身上的布衫已经湿透,紧实地黏在后背上。
几个年轻的知青蹲在地头的老树下,兴高采烈地问着赵从军过几天挖河的事。
听说龙安镇这几年每年都要组织各个村子挖河道,他们去年来的时候正好错过了。这群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正是喜欢凑热闹的年纪,前两天一听说村里要组织挖河,一个个都一扫之前的蔫样,兴奋起来。
就连一向不关心这些的宋书玉都靠在一边的树干上,手里颠着草帽,有意无意地看着赵从军。
“听说咱们男人跟往年前辈们打仗上前线一样整天在那挖河,婶子她们这些女的负责送水送饭?”
“我还听说白天晚上就在边上扎了帐子,咱们下工就直接睡那,不能回家的,是不是这样啊从军?”
有人苦恼:“那咱们洗澡咋办?总不能一直臭着吧?”
赵从军笑着看了几个人一眼:“你们从哪听说的?这大热天要不给回家洗澡,总不能大家伙都跑河里吧?而且只有镇上挖大河道的时候咱们才得住在工地上,不过开工前工地上什么都搭好了,不怕没有地方洗澡。”
江斯齐:“咱们今年不是去镇上挖大河道?”
赵从军摇摇头:“我听说今年咱们村只负责咱们河西这一块,到时村里要在山边那块搭些土灶煮大锅饭,就不用咱们白天跑来跑去,太浪费精力。所以到时候赵队长会给咱们排夜班,每晚都要有人在那看着。至于挖河这体力活当然要咱们男人来,我娘还有婶子她们负责用平车推土,队里其他姑娘还有你们院里那些女知青就负责给咱们煮饭送饭。”
这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几个年轻知青没受过挖河的摧残,听赵从军这么一说,居然还有点跃跃欲试,特别是个别个对院里一些女知青有意思的,这不,大好的接触机会来了!
赵从军想起去年挖河的那段日子,并不想打破他们的幻想,什么姑娘不姑娘的,也得你到时有那个精力想才行。
几个人还在那畅想,宋书玉的脸色却有点差,他之所以到乡下插队多数是有躲清静的意思在里,这人从小娇生惯养,这二十年来做过最累的活也就是在这河西村种地了。
这会一听说要一整天雷打不动地挖河,有时值班还不能洗澡,宋书玉当即戴上草帽往村里走,解远洲好笑地跟在后面。
你说宋书玉这人吧,说他懒受不了累那也不是,插队前,宋家大哥每天早晨傍晚拎着他跟部队一块训练,解远洲也没见他说过一个不字,估计还是受不了脏,也不知从哪养的习惯,有时比那些女同志还讲究。
解远洲心里念叨几句,也不敢说出来,他可没忘记这人再讲究,也是个男人,还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结果两人还没走几步,就见前面一个拎着木篮的女同志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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