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宽大的对襟褂子挡住了她的身形,只露出一双白生生的小臂,她平静地看了舒玫一眼,一句话也没说。
舒望面色痛苦,只说与红素无关,又呜呜咽咽地哭,哭不了一会儿烟瘾又犯了,痛苦得抓挠自己的胸膛。
红素沉默地帮他装好烟袋,轻声道:“老爷,小姐,先出去吧!”
舒老爷恨恨地一顿手杖离开了,舒玫冲上来夺过烟袋一把掼在地上,一脚踩上去,舒望却已经半爬过来想要夺。
舒玫抹了一把眼泪:“哥,你跟我说,你到底为什么会染上这东西?”
“大小姐,别问了,不是你哥的错。”红素蹲下来,从她鞋底下扒出烟袋,用丝帕擦净。
舒玫望着低眉顺眼的红素,心里涌起一阵厌恶,跺了跺脚出了门。
三
舒老爷在祖祠里痛思了三日,再出来时,又恢复成了那个行事果决的商界悍将。
儿子废了,家业总得需要人继承,舒老爷把目光锁在了女儿身上。
舒玫在女子学校念书,近年来西学东渐,那些民主、自由的学说尤其受年轻学生的追捧,舒玫更是其忠实拥趸。
当舒老爷和她谈及家业继承的问题时,她脸色一凛:“父亲,我有自己的理想,我有自己想要从事的事业,现在已经是民国了,你不能用封建思想来左右我!”
舒老爷手杖重重一顿:“我不是要你来继承家业,我是要为你招婿,我需要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不!”舒玫的尖叫声让正好走到门外的红素顿了一顿。
“父亲你不能这样,包办婚姻是腐朽的、早就该淘汰的,你不能拿我的婚姻来做筹码!”
舒老爷眉头紧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看你是读了几本书,读得脑子都不好了!我已经决定了,我心中也有了几个人选,这几日我会去走动走动,早日定下亲事,我也好放心。”
“父亲!”
舒老爷离开了,门口还留了两个仆役看着,不许她离开家门,舒玫一腔怨愤,把自己关在房内,送来的饭菜一口未动。
晚上的时候,红素端着一碟子红豆酥进来了。
“大小姐,多少吃点东西。”红素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事实上,红素在舒家十几年,从来都是这幅淡淡的性子,不怎么笑,也从来不哭。
舒玫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红豆酥的甜香味萦绕在空气里,舒玫闻得有些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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