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心理医生,辛辛苦苦地治疗了一年多才慢慢恢复正常。医生那时告诫过我,要避免她再接触葬礼一类有尸体存在的场合,不然再度激发起童年的心理阴影,可能会导致病人产生自杀的冲动念头....”
“本来这些事,我和沈清都打算一辈子埋在心底的,只要避免去葬礼,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再旧病复发了可是我真的万万没有想到她会遇上地震....”说到这里李玉终于说不下去了,她紧紧抓着苏烈的胳膊,无声而汹涌的掉起了眼泪。
后面的话不用李玉再多说傅知寒也明白了,说句难听的话,所谓这种特大型地震,在A县这种没有抗震级房屋存在的村镇中,不可能出现毫无伤亡的情况。如果沈清有幸逃过一劫,却不幸看见灾区中遍地满目疮痍的尸体,那该是怎样崩溃的心情?
傅知寒不敢细想,只是听李玉这样简单描述沈清曾经的状况,就已经疼到心肺都要结冰。他开始由心底里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去重遇她,如果可以再早一点,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自己一个人承受那么多?
一个年幼的孩子和自己母亲的尸体独处一天一夜,她的心理阴影该有多么的大?本来对小孩子来说,母亲该是自己生命中最大的安全感来源,但母亲却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再也不能提供庇护。
当你的安全感变成了你恐惧的来源?你该怎么办?
傅知寒几乎可以感同身受沈清当时的心情,心里变得更加煎熬,他恨不得此刻就找到沈清,把她紧紧拥在怀中,替她挡去这世上一切令她心生恐惧的东西,告诉她,从今往后,他会成为她的避风港。
假如老天爷肯大发慈悲给他这个机会,他一定会用余下的生命加倍珍惜。
思及此,傅知寒认为事不宜迟,通知已经用餐完毕的随行成员整装出发,后半夜的路途由他和苏烈还有之前作为替换的后备司机开车,马不停蹄直奔A县。
救援
然而到达了A县以后,众人才发现之前沿路所见不过是小儿科,眼前因为山体塌方而埋住的山路才是个大工程。因为救援队伍里没有挖土机之类的大型作业车,只能靠人力拿铁锹一点点挖掘,所幸拦住去路的仅仅是泥沙和碎石,清除这些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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